李世民告訴群臣,兵役的事情已經過去,以後不許再提,封德彝與權萬紀聽了此言,難受非常。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魏徵突然跪倒在地。李世民奇怪,怎麼好好地就跪下了,魏徵卻言,接著自己剛才所說,其實現在的天下和解,非常的脆弱。李世民詢問“脆弱”是何故,對於東宮與齊府舊部,包括竇建德和劉黑闥的手下,錢也給了,名譽地位也恢複了,哪裏還來的脆弱。魏徵歎氣,他並沒有馬上說出緣由,隻是告訴李世民,等合適的時機,一定會有答案揭曉。這可吊足了皇帝的胃口,不論李世民如何詢問,魏徵都不多說,隻是轉移話題,並言非常讚同皇帝將李元軌這樣的封王,派去做官,這樣不僅僅可以發揮他們的才能,做點實事,而且可以減少封建製對天下的危害!如今王道治國、與民休息、以民為本的路線已定,可封建製的遺留尚在,希望皇帝可以借鑒李元軌之例,僅僅保留王號,逐漸削弱藩地,按照能力他,用其為賢!
說到此處,封德彝當場反對,他告訴皇帝,天下安定,更應該封王,讓李唐的江山,李唐來管,有什麼錯誤?!如果取消封王的藩地,那麼必然會削減他們的積極性,甚至導致天下大亂!如今,最重要的是恢複古法,用“封建製”(分封製)管理天下。隻有將天下分給李家宗族,才能保證天下安定!魏徵當麵反駁,那是曆史倒退,兩人爭辯起來,火藥味十足。
魏徵告訴李世民,自己從來不在朝堂上與封德彝對戰,但是這一次,要與其奮戰到底,分封製是過去的曆史,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適用,前朝的失敗,就是告訴我們,權力要集中,分封就是分裂。封德彝也勸諫皇帝,如果不分封,那立功的人臣,就不會再想著立功,必然以後君臣鬆散。魏徵言,鬆散是因為權欲,沒有了權欲,才會共事一君!
兩人你來我往,各難相當。
李世民看看封德彝,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也沒有給魏徵答複。朝,就這麼散了。
回到家中的魏徵,思緒在迅速的翻轉,他第一次感覺到壓力,如果李世民聽了封德彝的,那大唐不久將會大亂天下,戰爭四起。他一邊向裴氏言說,一邊聽裴氏的勸解,裴氏告訴他,封德彝之政,曾敗壞隋基,臭名昭著,可是他以元老之身,卻獲得了李淵的信任,而李世民卻不再聽其多言,他必須要維護自己的利益,隻能把住“王族”這個救命稻草,所以才趁機提出另外一個極端,恢複封建古製。魏徵聽著,甚是同意,並告訴裴氏,自己也覺得,這一次封德彝要的不僅僅是皇帝的寵幸,而是與自己的對決!魏徵說著,有點激動,他告訴裴氏,如果是自家的事,自己願意讓步,但是國家之事,良臣不能讓步。
正在這個時候,同在魏徵家裏進餐的馬鈴兒告訴魏徵,封德彝的這個事,交給我就好了,欺負義父,就是欺負馬鈴兒,等著瞧。(注:馬鈴兒的線,暫且保留,非曆史人物的戲劇性,而且她有東宮的聯絡方式,尤其是竇憤等人,也可以做到)
魏徵把馬鈴兒的事當成戲言,並沒有多想。
未過幾日,皇帝收到一封書信,書信中告訴李世民,當年封德彝收了李建成的賄禮,方才使得李淵不立李世民,從而最終導致了李世民玄武門兵變。
李世民恍然大悟,若是沒有封德彝,自己的兄弟怎會死去!
書信之事,封德彝聽到風聲,趕緊找裴寂商議對策,兩人正要決定麵見李淵並尋求庇護的時候,卻見聖旨前來。
聖旨之中,將封德彝所有的罪責羅列一清,並說到有結黨營私之嫌,裴寂不敢多言,隻是聽著,卻與封德彝一樣,感受到了空前的危機。聖旨讀完,封德彝口吐鮮血,暈厥而去。(非被嚇,前麵已鋪墊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