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庫房拿了幾瓶墨水我便回到了辦公室,一進門就看見宋微坐在辦公桌上寫著什麼東西。
“罰款都收齊了嗎?”
“恩!內個叫潘安的嫖客男隻交了三千五,他說其餘的讓我管你要。”宋微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什麼!這臭小子居然這麼說,我還沒答應幫他墊付罰款呢,真是不要臉。
我掏出錢包抽出了一千五遞給了宋微。
“諾!我幫他先墊著。”
宋微看到我竟然從自己腰包裏拿錢來幫嫖客墊付,一臉的不可思議,眼睛瞪得老大。
“李天佑!這錢是你幫他墊付的?”宋微不敢相信的問道。
“對啊!”
“你居然幫一個未曾蒙麵的嫖客墊錢!你腦袋讓門縫擠了吧?”宋微用指責的口氣說道。
“你腦袋才讓驢踢了呢!怎麼說話的這是!”
聽宋微這麼擠兌我,我忍不住要還口。
“誒!你這人,合著我一片好心全讓你當成驢肝肺了!”宋微委屈的說道。
“我願意!你管得著嘛!”
“你跟他什麼關係啊!”
“什麼什麼關係啊!他一人出門在外的身上沒那麼多錢!我就先幫著他墊付一下,等他回頭有錢了自然會還給我,你操哪門子閑心啊!”
“說著我便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看潘安這小子一外地人,在臨海一個親戚熟人也沒有,我心想著幫他先墊著,總不能一直讓他住在隊裏吧。
出了辦公室我走進了隔壁的一組辦公室,進去後看到一組的女警小孟正在屋裏澆花兒。
“孟兒啊!你們組裏的人呢。”
“在刑訊室審犯人呢!”小孟回頭看了看我說道。
“馬輝的脖子是怎麼個情況啊!”
“我也不太清楚,你去刑訊室看看吧!”
刑訊室?在刑訊室裏審的案子都不是一般的鬥毆剽竊類型的案件,這案子沒準還真不一般。我心說審個犯罪嫌疑人怎麼還能把脖子給咬傷了,難道那犯人是精神疾病患者,我胡亂的猜疑著便下樓去了。
我來到了刑訊室門前敲門進去後,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刑訊椅裏的犯罪嫌疑人,這人蓬頭血麵,兩眼目光呆滯,眼白裏布滿了許多條血絲,嘴角兒處時不時的還流出幾縷口水,全身上下沾滿了凝固已久的血漬,身體不停的抖動著。
“怎麼個情況啊!哥兒幾個。”說著我便掏出了煙遞發了一圈兒。
“你瞅這家夥!跟******神經病沒區別。”一組的同事老棍子手指著犯罪嫌疑人說道。
“這人什麼情況啊!”
我看著犯罪嫌疑人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心裏多少有點發毛的感覺。
“今天早晨接到110指揮台報案,我們幾個跟110出了現場,報警的是他們小區裏的保衛科,說有兩個保安在巡邏時看到這家夥拚命的往外跑,看他滿身是血的甚是可疑,便給按在了地上,我們到了以後,保安科裏的人員說認識這家夥,說他叫廖世昌,是安陽別墅區裏的老住戶,隨後帶我們去了他家,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年輕小夥子躺在他家門裏,看樣子應該是被掐脖子導致窒息而死的,屋裏地麵上全是淩亂帶血的腳印子,我們幾個循著印記開始四處搜索,我看著血印子延伸到了洗手間,我們幾個便進去了,你猜我們看到了什麼。
正在認真聽著小揚講述的我猛的一下子被他問了個頭蒙。
“說啊!到底怎麼了!”我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最煩說著說著冷不丁的來一出反問。
小洋抽了一口煙說道。
“我們看到一中年女子橫躺在洗手間的地板上,虧你沒看到,我當警察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這麼殘忍的畫麵。
“怎麼個殘忍兒啊!”
“內洗手間裏的牆上地板上全都是血跡,內女人的肚皮整個都翻開了,那紫紅色的腸子流了滿地都是,這麼老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