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陵然一聽凊天沒死,順著白婇手指滿地屍體道:“他在哪?”
“不知道,你自己找!”白婇直接道,讓你們咬自己去吧!
柴火燒的滋滋作響,白婇眯了眼,望著火光上的黑煙:“你就算找到,也別親手殺了他,我說過讓你們生不如死,他必須死在蘇慕手上。”
鳳陵然望著眼前的女子,她是靈兒放不下的人,亦是他的孩子心愛之人,可她的心卻比他們這些人都要狠,都要鐵石心腸。
白婇見鳳陵不說話,笑的眼睛都眯了:“你是他父親,要好好珍惜和他最後的相處機會吧!”
“你這是懲罰我?”鳳陵然道:“你比謝靈兒狠上百倍,千倍!”
“哈哈哈哈!”白婇大笑,清秀的臉全是笑,湊在鳳陵然麵前道:“我狠嗎?狠嗎?有你們狠嗎?你們一個,二個先是傷了我的親人靈兒不算,又傷他,他死了,靈兒也死了,我連家也沒有了,你還說我狠,到底是誰狠?誰殘忍?”
幾句話把鳳陵然說的啞然,眼中淚水流出,望著說完話站在火堆旁的白婇,火堆上燒的是他的孩子。
火光襯的白婇笑容傾城,她不哭,她卻笑的開心,你不是說,讓我學會堅強麼?我堅強給你看,你不是說,讓我學會保護自己嗎?滿地的屍體可以證明我能保護自己。
你看,鳳陵然得之真相後,是不是生不如死,你再看,我讓蘇慕親手殺了凊天後的生不如死,這樣殘忍的我,你還喜歡嗎?還愛嗎?
夜刮起大風,攝政王府深夜庭院中的火光才熄滅,陌影和衛牧守著白婇,見她從火光星星的,燙傷手扒出來攝政王大人的屍骨,用衣裳抱回房間內。
夜,靜諡,隻聽攝政王妃的房間內傳出砰砰的聲音。
什麼樣的恨才會讓人把其挫骨揚灰?不,不是恨,是愛,是愛才會把他挫骨揚灰,親手輾碎他的骨,親手揚了他的灰,讓他死不安息,來告訴他,沒有他,我過的不幸福。
二天後,白婇從屋內走出的時候,濃妝豔抹,鮮紅十指蘭蔻,笑著對陌影說:“把天秀城給攪了吧!我不開心。”說話的語氣,像極了撒嬌的孩子。
陌影跪地答道:“是!”
白婇又道:“記住,誰若說攝政王大人一句不是,殺,對文武百官,就三天殺一個,我就不信逼不出來凊天。”
“是!王妃!”陌影答道。
“衛牧,我們走!”
“是!”
一時間,天秀城人心惶惶,城中隻知攝政王大人病逝,小皇帝蘇慕執掌政權,而攝政王妃在攝政王死後,每日黑色華麗錦袍,穿梭在天秀城,對於近她身五步距離的人,全死!
天秀城的人都說攝政王妃是一個狠心腸的女人,攝政王屍骨未寒,她不好好替攝政王好好守著攝政王府,卻是成天遊蕩天秀。
天秀城萬家燈火,守歲到天明,白婇一人做了一大桌菜,對著一桌菜,又哭,又笑,衛牧在外聽見,鬆了一口氣,自己還以為她不會哭,哭出來就好。
天秀城每人都在壓抑中,一年一度的元夕節除外,白婇難得開心的在去年元夕跳舞的地方跳起舞來,可把老板給高興壞了。
去年的觀眾也不少,有機會又看了一場鳳凰舞,跳的興起時,周圍湧現大量的黑衣蒙麵人,白婇笑道:“既然來了,何不等我跳完?父親大人!”
為首的黑色錦衣袍男子,扯下麵具來,“你怎知是我?”
白婇停下舞步,唇角勾起一絲弧度:“想想父親大人該來了!不知父親大人這些年過的可好?”
終是忍不住了嗎?你終舍不得高坐上的他,寧可暴露身份,如此便好,真是好!
凊天手中寶劍直招呼白婇,白婇笑著望他,不躲,也不閃:“下手一定要一招必命,不然血濺到你身上,我還沒死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