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道:“我所用的劍法名為《獨孤九劍》意在料敵先機,立於不敗,攻敵必救,敵人不得不守。可是與我交手的那人,不僅身法如鬼似魅,出手更是太過迅捷。最後我們不分勝負,算是打平了!”
王昊心裏咯噔一聲,終於等來了獨孤九劍的消息,問道:“那人是誰?竟然能和太師叔你打成平手?獨孤九劍又是什麼劍法?”
風清揚看著兩個小家夥感興趣的樣子,笑道:“這件事以後再說!”沉吟片刻繼續道:“我華山派的嶽肅和蔡子峰兩位師祖,曾到莆田少林寺作客,不知因何機緣,竟看到了這部《葵花寶典》。”
王昊心裏不懷好意的想道:“《葵花寶典》既如此重要,莆田少林寺自然秘不示人。我華山派這兩位師祖能夠見到,肯定是偷看。風老為了顧及本門的臉麵,不提這個‘偷’字而已。”
風清揚不知道王昊心裏的想法,否則恐怕立刻就要把這個不敬尊長的晚輩斬殺當場,接著道:“其實匆匆之際,兩位師祖根本來不及同時遍閱全書,當下二人分讀,一個人讀一半,就這樣還是沒能看完,第二天二人急忙離開莆田寺回到華山玉女峰上,將各自記得的經文重新默寫出來,共同參悟研討。沒想到二人將書中功夫上下一加印證,竟然上文不接下理牛頭不對馬嘴,全然合不上來。二人都深信對方讀錯了書,隻有自己所記得的才是對的。可是單憑自己所記得的一小半,卻又不能依之照練。兩個本來親逾同胞骨肉的師兄弟,到後來竟變成了對頭冤家。我華山派分為氣宗、劍宗兩支,也就由此而起。”
嶽肅是華山氣宗之祖,蔡子峰則是劍宗之祖。華山一派分為二宗,那是許多年前之事了。令狐衝急忙問道:“後來怎樣?”
風清揚繼續道:“嶽蔡二位師祖私閱《葵花寶典》之事,紅葉禪師不久便即發覺。他老人家知道這部寶典中所載武學不但博大精深,而且凶險之極。據說最難的還是第一關,隻消第一關能打通,以後倒也沒有甚麼困難的了。天下武功都是循序漸進,越到後來越難。這《葵花寶典》最艱難之處卻在第一步,修習時隻要有半點岔差,立時非死即傷。心裏大為震驚,於是把心一橫,立即把那原本燒毀,同時派遣他的得意弟子渡元和尚前往華山,勸誡嶽蔡二位師祖,不可修習寶典中的武學。”
王昊心中想著:“能不凶險嗎?自宮啊,那個男人受得了那種痛苦和不是男人的滋味?”臉上卻露出好奇的神色,道:“這門武功竟是第一步最難,如果無人指點,照書自練,定然凶險得緊。但想來嶽蔡二位前輩並未聽從。”
風清揚道:“不料渡元和尚此一去,卻又生出一番事非來。”
王昊問道:“難道嶽蔡二位祖師,不肯聽從渡遠禪師的勸誡,對渡元禪師有所不敬嗎?”
風清揚搖頭道:“那倒不是。渡元和尚上了華山,指出那寶典中所記載的武功極為凶險,嶽蔡二位祖師對他好生相敬。承認了私閱《葵花寶典》的事實,一麵深致歉意,一麵卻以經中所載武學就兩人分歧處,向他請教。二位前輩卻不知道渡元和尚雖是紅葉禪師的得意弟子,寶典中的武學卻是未蒙傳授,隻因紅葉禪師自己未曾修煉,對其中的武功也不太明白,自不能以之傳授弟子,二位前輩隻道他定然精通寶典中所載的武功,哪想得到其中另有原由?當下渡元禪和尚不動聲色,聽他們背誦寶典中的武學,隨口解釋,心下卻暗自記憶。渡元禪師武功本極高明,又是絕頂機智之人,聽到一句寶典中的經文,便以己意演繹幾句,居然也說來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