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
閻楚歌目光一凝,隨即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聽著有些刺耳的笑聲,梁蕭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繼續說:“閻兄長途跋涉,體內玄氣幾乎耗盡,而我雖然也是如此,不過,經過打坐已經恢複了七八成,現在動起手來,勝負還真難定啊。”
梁蕭一席話,倒也提醒了他,隻見閻楚歌忙著又暗暗運了玄氣,如他所講,因為體力透支太大,現在能揮平常的兩成,已經算是極限了。
這才慢慢的抽出了沒入百獸袋中的手掌,馬上盤膝而坐,借助著剛剛服用的丹藥,揮的藥性,希望能盡快快恢複體力。
“梁兄所言極是啊,不如就讓我們暫且放下比鬥的事情,恢複了體力,再來一場君子之戰,如何?”
“好啊。”梁蕭淡淡的言道。
心中也鬆了口氣,明麵上說是恢複了七八成,實則也隻是不足五成。閻楚歌實力不弱,單憑這五成氣息與他對決,對方又不知道體力恢複的如何,打起來誰勝誰負,還真難估量。
兩人各懷鬼胎,都不敢輕舉妄動,現在比的,不是武鬥,是誰能快恢複體力,誰就能掌握了生殺權。
這在神遺幻境之中,好像和現實之間的時間上有所差距,一個斜陽西落,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沒入了不到一半。大地之上的炙熱感,並沒有因此降低,反倒一股壓頂般的悶熱,籠罩了下來。
隻見一根聳立的沙丘下,梁蕭的渾身被一層金色玄罡裹挾在內,微微顫抖的氣息形如懸在空中的水波。
驀的,見他雙臂左右大開,雙掌之上各浮現一張符咒,被團金色氣息包裹在其中,懸浮之下逐漸快的逆轉開來。揮灑出一條條似文非字的符籙,注入了護體玄罡之中。
剛剛柔如水波的玄罡,像是被注入了筋骨,金光大放。
突然,悶熱的空氣籠罩下,迎麵襲來一陣冷颼颼的寒氣。梁蕭耳根一動,頓感不妙。睜開雙眼時,惹得他不寒而栗。
眼前橫空飛來一條十多丈長的黑色蟒蛇,此時正張著血盆大口,急衝而來,而在黑蟒身後,操縱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巫蠱宗的閻楚歌。
“小人。”梁蕭暗罵一句。
單掌一翻,衝著身前揮出一道金色符咒,人也坐地起身。
符咒懸空炸開,一道布滿符文的盾牆,屹立在麵前。
緊接,轟的一聲,符文盾牆被撞擊的炸了個粉碎。
反衝之力強勁。卷起一層沙塵,瞬間淹沒了梁蕭,見他腳下擦著地麵劃出兩條鴻溝,砰的一聲撞在一根沙丘上,沙丘一陣龜裂,轟然倒塌。
可那奔襲而來的黑蟒,猶入無人之境,符文盾牆非但沒有阻止它前行。反倒激怒了它凶殘的本性,一條紫色如火焰狀的芯子,帶著黑漆漆的毒液噴了出來。
梁蕭暗道一聲可惡,伴著倒塌的沙石,順勢一個旋轉。
呲~
毒液射入一根聳立的沙丘上,散出一股刺鼻的氣味,伴著縷縷黑霧騰升。摧枯拉朽的散落,癱成了一堆滾著氣泡的泥漿。
梁蕭屏氣凝神,消散的金色玄罡又縈繞在身,高達兩丈。雙指合並,指尖衝天爆射出一道金芒,淩空畫出一道十多丈大的符咒。
“玄夷咒,落。”
梁蕭爆喝一聲,符咒如網狀,似被猛然扯拉了下來,轟然一聲扣在了黑蟒身上。隻聽黑蟒出一聲尖銳的嘶鳴,直接被扣在了流沙中,蕩起一陣沙塵迸濺。
待似雨的沙塵消散,黑蟒早已不見蹤影。此時化作了一條細小的黑蛇,纏繞在閻楚歌的手臂上。
“嗬嗬,閻兄,這君子協定之下,你又怎麼能做出小人的舉動呢?”梁蕭背負著雙手,冷冷的言道。
閻楚歌撫摸這黑蛇的三角頭顱,看著它吞吐著泛紫的芯子,大笑了一聲。
“梁兄誤會了,我隻是讓黑蟒去提醒你一下,天兒不早了。”
“哼哼,如此說來,我還要謝謝你不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話雖客氣,卻字字充滿著殺機。隻見梁蕭背負的手掌中,已經暗中凝聚了一團玄罡,嘴角卻掛著淡淡的微笑。
對麵的閻楚歌也並非善類,此時腰間鼓鼓囊囊的百獸袋中湧湧動動,不知又暗藏了什麼怪物。
隻見他手掌輕拍一下三角形的蛇頭,黑蛇沿著他的身體,爬入了百獸袋中。但目光中的殺氣卻油然而生。
縷縷烏青色的玄罡像那黑蛇似的,爬滿了身體,似是布滿的毒氣凝聚在了掌心,化掌為爪,“毒氣”像是侵入了他的骨髓,以至於五指變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