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逃走,他們以失敗告終,被關了一天小黑屋。也不給他們東西吃,餓的他們兩眼發花,有氣無力。
直到第二天,他們才被釋放出來,仍是做工,惡婦親自監督。過了沒幾天,等到惡婦放鬆警惕,瑟瑤又與錦兒合計著逃走。趁著一次清掃前堂時,他們再次跑出酒館,沒跑多遠,卻又被惡婦追上,抓回去仍舊少不了挨一頓皮鞭。
可,這並不能阻擋他們逃走的決心。
“兩個臭丫頭再跑,老娘就打得你們脫一層皮。”又被惡婦抓回來,惡婦嚴厲地警告他們。
“我就是要跑。”瑟瑤倔強的回嘴,在這個小旮旯的地方,她早受夠這個惡婦的氣了,幹得好又怎樣,離開不了這裏,還談什麼找齊名哥哥,還談什麼將來。
“啪!”惡婦狠狠甩一鞭。“那你就試試,哼。”然後將小屋的門牢牢關上,好不容易找來的兩個不付工錢的黑工,哪這麼便宜就放了。
“小姐,錦兒沒用,沒能保護你。”錦兒心疼主子,本來一切該由她這個侍女抵擋。
瑟瑤拍了拍她的手,“不要緊,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堅強。”她的心堅定,決不放棄。
此後,惡婦禁止他們到街上,把他們看管的很嚴,這並不能阻擋瑟瑤逃走的決心和步伐。她瞧中了緊挨小院子柵欄的那堵院牆。正好院牆那裏有一棵幹枯的梨樹。她看著看著,就嘴角掛起笑意。
一天,趁著惡婦外出,瑟瑤便與錦兒找來早已做好的掛梯,甩到枯梨樹上,順著掛梯往上爬到梨樹枝幹,然後跳到院牆上。
“啊,你們……爬到院牆……幹什麼……”肥寶看到他們站在院牆上,歪著腦袋,掉著口水,疑惑的問。
他們慌了,趕忙將收起來的掛梯,重新搭在枯梨樹上,順著院牆一步步往外退下去,他們不敢跳,怕摔折了腿,那樣就慘了。
“啊啊……你們要跑……”肥寶並非大笨蛋,流著口水叫喊。
“誰要跑!”糟老頭正在前堂與客人喝酒打諢,聽得肥寶喝叫,急匆匆趕來。看見兩個黑工俏佳人居然翻院牆跑,立時著了慌。
“你們敢跑,嘿,肥寶,給我追。”糟老頭手腳慌亂,指揮肥寶。
肥寶跑到院牆那裏,院牆那麼高,他跳了跳,夠不到院牆上。糟老頭這才醒悟叫道:“不是哪裏,快,快跟我來。”連跑帶喊的跑出小酒館。
瑟瑤和錦兒順利下到院牆外麵的小巷子裏,他們一路小跑,就到了大街上,有過前幾次逃走的經驗,他們選了一條老舊的街道跑去,不一會便跑出小鎮子。
“哈,終於跑出來了。”看到前麵通往遠方的道路,他們歡快的慶幸。
“兩個臭丫頭,哪裏逃。”路道口突然出現幾個人,惡婦手裏握著皮鞭,惡狠狠地盯向他們。
轉過身來,後麵站滿了人。
原來這個小鎮有個習慣,凡是逃跑的黑工,隻要掌櫃發出追擊請求,那麼全鎮的夥計都會一起追回黑工。參與追回黑工的每人都會得到一點報酬。這樣的好事,誰不願意幹呢。
“老巫婆,本小姐,就是要跑!”瑟瑤拽著拳頭,氣衝衝撞上去,大不了跟惡婦拚了。
“你還嫩著,臭丫頭。”惡婦的蒜拳頭,直直打出。
瑟瑤兩眼一黑,倒在地上。
不知暈了多久,醒來時,眼前仍是黑糊糊的,試著用手摸了摸,撐著身子。
“哎喲——”脖子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小姐,你醒了!”錦兒一雙手伸過來,緊握著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眼淚不禁淅瀝瀝而下。
黑暗中,感覺到手背上滾熱的淚水,瑟瑤忍著疼痛,摟過侍女,“別哭了,錦兒,不是說過嗎,堅強。”
“……要是殿下知道,為了找他,小姐在這裏當黑工,受到鞭打……”
“即使有一天見到齊名哥哥,錦兒,你也記著,不能說。”她自己也沒感覺到,眼眶邊溢出了水分,像滴灑的苦汁。
如果愛一個人是幸福的,那麼受這一點苦,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