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為第四台柱,每天都要應付一些世家公子哥,以及商賈名流,瑟瑤非常不適應,每次都是草草應付,還好有雲水仙時而幫她抵擋。當然一些真正有來頭有身份的客人,瑟瑤不能拒絕,畢竟要靠他們“包養”,沒有穩定牢靠的主顧,台柱就形同虛設了。他們都很大方,一伸手就是幾百兩銀子。不到一月,三千兩保底銀子便掙到了,還有盈餘呢。
日子恢複到一種安穩寧靜,這時瑟瑤開始琢磨著走出春豔樓。若是其他一般接客姑娘,老鴇劉媽媽絕對不放心,但是一個台柱就不同了,既受到許多人崇拜,滿足虛榮,還可以輕鬆掙到大把大把的銀子,穿金戴銀,因此劉媽媽不擔心一個台柱跑掉。瑟瑤對她一說出外好好逛逛撫寧城,散散心,劉媽媽沒多想便答應下來。不過仍吩咐伍二暗中跟蹤。
瑟瑤隻去綢緞莊買了一些布料,然後購置了胭脂水粉之類的,便返回了。伍二通報給劉媽媽,劉媽媽取出嘴裏的長煙杆,吐出一圈圈的白霧說道:“一個女人,在我春豔樓當上台柱,地位高,也掙錢,享盡女人的風光體麵,不知有多少男人願意給她提鞋呢,她會傻的不要。”
“媽媽英明,小蝶姑娘的潛力不小啊,據說文相大人都來看望過小蝶呢。”伍二勾著腰,伸長嘴抵在劉媽媽耳邊。
文相大人乃撫寧城的一城城郡,治理著偌大撫寧城,官位權勢甚大。
劉媽媽眼睛在眼眶裏轉動著,白生生的額上皺了皺,那敷的厚厚的脂粉被擠壓成幾條紋路,“文相大人百忙中抽出時間來豔樓閣,難得啊,看來小蝶這個妮子要走運了。”
“小蝶走運了,媽媽這兒可就有——”伍二右手做個數銀子的動作,眼睛饞饞,貌似在流口水了。
“伍二啊,你甭給我算計這個,你正經的給媽媽做事,虧不了你。”劉媽媽皺起的紋路鬆散下來,額上出現裂縫,露出黃褐的額皮。
“伍二一定唯媽媽的命是從。”
“好,你乖,媽媽就沒白疼你。那幾個新到的姑娘啊,你給我訓著點,讓他們乖乖聽話。”
“伍二這就去讓他們聽話。”細小的眼裏射出狠辣的光芒,對於不聽話的女人,嘿嘿,他伍二定要叫她哭得死去活來。
“去吧。”
伍二便告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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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天晴雲淡,透過樓閣的木窗,看見那一方安靜漂淌的淡淡白雲,瑟瑤心情極好,決定出去走走。
與錦兒簡單換了身樸素的衣裝,便出了春豔樓。劉媽媽隻簡單問了她,也沒讓伍二跟蹤了。
來到大街上,瑟瑤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和忙碌的商販商鋪,走在青石板街道上,仿佛找回了以前的那種感覺。他們一路走下去,這兒瞧瞧,那兒看看,很快到了晌午,肚子就餓了。
“前麵有家酒樓,咱們去哪兒吃點東西。”看見前麵有酒樓,瑟瑤便與錦兒走進去。
走進酒樓,放眼四望,隻見這家酒樓寬敞明亮,四壁上掛著恬淡的風景畫,餐桌間都留有足夠通行的空間,不比那些小餐館擁擠。這時候已坐滿了食客。來往招待食客的夥計小二,個個生的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