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一樣的審訊(1 / 2)

現代醫療技術已經可以實現大部分人體器官的移植,所以黑市的器官販賣屢禁不絕,但再無知的人也知道,人的大腦是不可能移植的,目前連理論上的可能性都還不存在。

那這家夥取走人的大腦幹什麼?要知道取腦的手術比起偷腎可複雜多了,除非他有什麼特殊癖好。

“什麼特殊癖好?”胡杏好奇地問。

“比如他喜歡吃豆腐腦,又覺得外麵賣的不夠勁。”青木隨口說。

胡杏想起早上剛吃過豆腐腦,喉嚨口泛起一股酸水,差點沒吐出來。

史大壯說:“好了,青木老師,別開玩笑了。你有什麼好辦法,趕緊說。”

“審了多久了?”青木看著史大壯的黑眼圈問。

史大壯支支吾吾:“十幾二三十個小時了吧。”

青木心頭了然,戲謔道:“就差上刑了吧?”。

史大壯嚇了一跳:“兄弟你可不能亂說,我們有紀律,誰敢上刑!再說吧,咱們辦案也看不同對象,講究人性化,是不,小胡?”

胡杏會意道:“就是就是,這人是外科大夫,經常手術台一站站一天,這點時間不算疲勞審訊。”

青木差點想笑,搖了搖頭說:“我去看看吧。”

史大壯說:“行,我陪你去。”

青木又沒頭沒腦地問了句:“那裏麵有空調的吧?”

然後對胡杏說:“胡警官,一會兒看我的手勢,把裏麵空調的溫度調到最低。另外,幫我準備一個冰袋。”

“冰袋?”胡杏莫名其妙,不過腦子轉得很快,“冰棍行不行?”

“別化了就行。”

胡杏皺著眉,嘟著嘴,猜測著青木的用意。她總覺得梅教授介紹來的這位“專家”不怎麼靠譜。

“不會真是個騙子吧?”

……

趙鵬程坐在冰涼的審訊椅上,聽見鐵門打開的聲音。

又要換班了嗎?

這種不間斷審訊確實讓他很難受,要不是在手術台上練出來的本領,還真堅持不住。

他聽見皮鞋踩著地麵吧嗒吧嗒的響聲,還有踢踏踢踏的聲音。

趿拉板?

趙鵬程勉力抬起疲勞的眼皮,看見那個已經審訊過他三次的刑偵隊長走進來,還帶著一個穿風衣的家夥。

因為逆光的關係,他看不清那人的臉,但那人的確是……穿了一雙拖鞋的。

什麼時候警局的紀律已經變得這麼鬆懈了?

還是想用這樣的套路引起我的注意,好讓我開口說話?

趙鵬程似乎一下子看透了警察的用心,冷笑著垂下了眼瞼,不再看他們。

史大壯示意正在審訊的警員離開,然後把椅子拉開,故意弄出很大的動靜來,大咧咧一坐,正要把對著嫌犯的燈光打到最亮,卻被青木阻止了。

青木說:“把燈關了。”

“什麼?”史大壯以為自己聽錯了。

青木又說了一遍:“把燈關了。”

史大壯隻好照做。

燈滅了,審訊室裏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這讓一直被強光照著臉的趙鵬程有點不適應,但身體倒是輕鬆了不少。

一陣倦意襲來,他困了。但他依然緊繃著神經,揣測著對方將用什麼樣的方式將他弄醒,不讓他睡。

敲桌子嗎?還是大聲說話?或者用更大功率的燈來照我?

他靜靜地等著,然後,他聽到了趿拉板的聲音。

踢踏,踢踏,

聲音到了他身前,開始繞著他轉。

踢踏,踢踏,

一圈又一圈。

就這樣嗎?這樣就想拖垮我?

啊,眼皮好沉啊,好想睡啊!你們有什麼招快使出來吧,再不使出來我可就真的睡著了!

趙鵬程暗笑,這人就是個棒槌吧。

總不會是個巫師,來催眠我的吧?

嗯,催眠?

趙鵬程心裏有那麼一絲清明閃過,恐懼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