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原來這麼值錢(1 / 2)

照規矩,青木是不能隨便泄露客戶的信息給其他人的。但馬福慶從頭到尾也沒說上十句話,而青木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他就跑了。這時候的馬福慶還算不上青木的客戶。

青木和馬福慶素無瓜葛,自然也不會去管他的閑事,但馬福慶偏偏扔下了一個紅包,這就讓青木不得不去做點什麼,而恰巧胡杏就在旁邊,青木就提醒胡杏去查一查案卷。不管查到查不到,也算盡了義務。

青木把紅包丟給吧台後麵正忙活的老板娘,說:“先抵半個月房租。”

畢生花接過紅包,放手裏掂了掂,嘲諷道:“喲,還真是個棒槌!”

青木掏出煙盒子想抽煙,發現盒子空了,就揉成一團,輕輕一彈,紙團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落進了角落的垃圾桶。

畢生花從煙櫃裏拿了一包百樂門,把煙和紅包一起扔給青木,說:“你還是先留著吧,別哪天餓死在我屋子裏,我可擔不起。”

青木也不矯情,笑嘻嘻地說:“很快就會有大生意的,等我有了錢,幫你把隔壁的鋪子都吃下來,把如花酒吧開成這片兒最大的酒吧。”

畢生花不屑地說:“先把你自己的肚子填飽吧。等你賺錢?我酒吧的生意早黃啦!”

青木打開煙盒子,抽出一根煙,熟練地彈開都彭打火機的頂蓋,點著火。

清脆悅耳的金屬朗聲在安靜的酒吧間裏回蕩。

低頭擦拭著酒瓶的老板娘猛然抬起頭,盯著青木看了幾眼,一把搶過打火機,說:“喲嗬,高級貨啊!誰送的?那個女警察?”

她用手指“噠噠”地玩弄了幾下,譏笑道:“看不出來啊,還是個倒貼貨!你讓人家送你這麼貴的打火機,怎麼不讓她幫你把房租交了?”

“很貴嗎?”

“一萬多吧。”

青木嚇了一跳,嘴角的肌肉抖了抖,說:“那……要不,這個給你,抵房租?”

畢生花“啪”一聲把打火機重重地拍在吧台上:“誰要你的破打火機啊!一股騷味!”

她說完又一把搶過紅包,說:“錢我收了,先說好啊,房租另算,這個頂多算你這月的夥食費。”

……

七點的時候,如花酒吧開了門準備營業。服務員把桌椅板凳搬抬到門口,排成一溜兒。

大堂中間正對大門的地方有個小舞台。一個女孩在舞台上架好麥克風,開始調試手中的吉他。

畢生花在吧台後麵。她是這裏的老板娘,也是調酒師。

這樣傳統的小酒吧在柳營巷有好幾家。

由於時間還早,酒吧裏沒有客人。

青木百無聊賴地靠在吧台上喝著冰啤。

他看著那個彈吉他的女孩麵生,就問畢生花:“新來的?”

畢生花說:“是,大學生,過來兼職的。”

女孩坐在高腳椅上,試了幾個吉他音,然後開始唱歌。她先唱了一首民謠,青木沒聽過,隻覺得嗓子還不錯,聲音裏有種說不出的哀傷的味道。

青木對畢生花說:“這樣唱怕是不行呢,鎮不住場子。”

畢生花說:“樂隊的幾個兄弟有事,來不了了,臨時找來救場的,將就吧。”

青木又多看了女孩幾眼,正好和女孩的眼神相對。

女孩的眼睛裏有一種莫名的空洞,就像丟了魂一樣。

畢生花說:“要不一會兒你帶著煤老板下來演個節目,算是救個場?”

青木連忙舉手投降:“算了,我還是出去溜溜吧。”

他把酒杯的底沫喝幹淨,走到後堂對著樓上喊了一嗓子:“逛街去咯——”然後從酒吧的後門走了出去。

剛到大街上,頭頂就嘩啦啦一陣響,煤老板撲棱著翅膀飛了過來。

青木伸出胳膊,像那些玩鷹的二世祖一樣打一聲呼哨,打算讓烏鴉停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