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杏一把捂住夏天的眼睛,不讓他看人偶。
“我算是明白了!”胡杏看著張娟說,“我說小天這麼聰明伶俐的一個孩子,怎麼忽然就變得不愛說話,見誰都躲,還幾次要跳樓自殺!原來是堂舅媽你在作怪!要不是夏家人多,發現的及時,你的陰謀就得逞了啊!”
她開始發揮刑警的特長,還原事件的真相。
“我記得那時候你懷孕了,在樓梯上和小天撞了一下,後來孩子沒了。於是,你就懷恨在心,把怨氣撒到小天身上。孩子多天真!你說什麼他都信了,你說他害死了弟弟,你說弟弟變成鬼來找他。你偷偷藏起來一個恐怖人偶,時不時拿出來嚇唬他,每天晚上塞到天天的被窩裏,讓他以為是他弟弟的鬼魂來找他,要他償命。”
“你假裝可憐,讓我堂舅以為都是孩子的錯,是孩子嫉妒他未來的弟弟造成的,弄得孩子在他爸爸麵前說什麼都得不到信任。你還喂孩子吃芥末,用針紮孩子屁股,你說你有多毒!”
張娟辯解道:“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這麼汙蔑我?就憑這個娃娃嗎?”她也顧不得身份了,對鄔麗霞說,“你們有什麼資格去搜我的家?我看你們是早就想拆散我和長征,所以弄了這麼個東西陷害我!”
夏長征終於忍無可忍,衝過去一個大嘴巴打在張娟臉上:“怎麼跟霞姨說話呢!”
“你打我?”張娟捂著臉開始歇斯底裏,“你居然敢打我!你當初是怎麼甜言蜜語說要一輩子對我好的?你憑什麼打我?就憑他們一通胡說八道?你兒子撞了我,讓我的兒子沒了,這難道不是事實啊?你們憑什麼都賴到我頭上來?”
夏長征有點心軟了,想哄哄自己的妻子,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轉向鄔麗霞,說:“霞姨,你看會不會是誤會了?我承認我沒照顧好小天,以後我一定改。”
張娟聽見這話,也安靜了下來。胡杏此時雖然憤怒,但她畢竟是晚輩,不便多說。
大家就都等著鄔麗霞發話。
鄔麗霞說:“雖然我也早有疑心,但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今天要不是青木先生,我這個當奶奶的,還有你這個糊塗爸爸,恐怕要一直被蒙在鼓裏呢!要說誤會,我倒是願意相信有誤會,可證據確鑿,我們夏家容不得這麼惡毒的女人!”
夏長征看了青木一眼,知道今天的事情大半和這個怪人有關,怒道:“他是什麼人?我們夏家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說話了?”
鄔麗霞說:“他是梅教授介紹來給你大伯治病的。”
夏長征聽說是來給大伯治病的,隻能壓下心頭的怒火,不敢再有絲毫表麵上的不敬。但他心裏暗打主意,等將來找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家夥。
張娟感覺他的老公要認慫了,掙紮喊道:“老公,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
夏長征說:“霞姨,我先把她帶回去,等我把事情搞清楚,一定給你,給夏家一個交代。”
鄔麗霞歎了口氣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啊!那就這樣吧,隻是天天你不能帶走,我不放心。”
這時候,一旁冷眼旁觀的青木突然說話了:“他搞不清楚的,也給不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