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被青木掐著脖子戰戰兢兢地走在前麵,眼珠子亂轉。到了院門口,咚咚咚敲了幾下門。門裏沒有反應,他又咚咚咚敲了幾下。
青木聽出這敲門聲的節奏有問題,一定是他們的暗號,但他並不擔心他們能翻起什麼風浪。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開門。
一個鼓著一對死魚眼的中年人出現在門裏,警惕地朝青木看了一眼,然後朝瘦男人點點頭,示意他進去。
瘦男人進了院子就往裏麵跑,一邊跑一邊大喊:“有人砸場子!這小子是來砸場子的!”
院子裏站著四五個人,有人拿出手槍對著門口,也有人拿著鋒利的匕首在手裏甩來甩去。
那個死魚眼中年人當先掏出一把小刀,朝青木的肚子刺了進去。
瘦小男人這才恢複了膽氣,扭頭走回來,看著青木說:“草尼瑪的剛才不是很厲害嗎?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也敢來這兒撒野!看我不弄死你!”
他奪過死魚眼手裏的刀,在青木肚子上補了一刀,還是不解氣,又一刀一刀地連續插了幾刀,一邊插一邊說:“叫你狂!叫你囂張!看我不弄死你!”
但是插著插著,他忽然發現不對了。
怎麼不見血?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手裏的刀,又看了看青木的肚子。然後“哇”一聲大叫,嚇得滾了出去,頭砰一聲和身後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撞得暈暈乎乎的。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外麵的巷子裏,正被這個雞窩頭男人掐著脖子按在牆上,那個髒兮兮的瘋乞丐就在旁邊看著。
瘦男人驚出了一身冷汗,像見了鬼一樣看著青木:“你、你……你你……”
“裏麵有多少人?”青木鬆開手問。
瘦男人這次不敢違拗,老實答道:“二三十個。”
“穆卡也在裏麵嗎?”
“穆卡不在,是穆卡的手下得查帶著那個小孩來的。”
“除了得查還有些什麼人?”
“都是附近幾條娼街的老大。”
“他們在這裏幹什麼?”
“在給雛雞出價格,誰出的高就可以把女孩帶走。這樣的小女孩很受歡迎,帶到仰光或者清邁去,隻賣個初夜就能發一比小財。賣完初夜以後還可以賣頭七,不是死人的頭七,是指**以後的頭七天,雖然不比初夜那麼受歡迎,但也能賣個好價。等頭七過了,再帶回來,就在娼街賣,賣的第一年價格會比別的雞貴一點。”
瘦小男人解釋著。
青木點了點頭:“你還知道什麼?”
男人搖頭說:“沒了,我就知道這麼多。”
青木問:“穆卡住在哪裏?”
男人說:“我隻是個放風的,真的不知道穆卡住哪裏。”
“哦,好吧,看樣子你是真不知道更多了。”
“是啊是啊,我可以走了吧?”
瘦小男人正準備溜走,青木忽然砰一把再次抓住他的脖子,把他重重地按到牆上:“你剛才捅了我幾刀?”
瘦小男人嚇得臉色煞白,急忙哀求:“我沒有!求你放……”但是他的喉嚨被掐得太緊,剛說了半句話就沒氣了,舌頭吐出來,臉漲得像豬肝一樣。雙手無力地掰住青木的手,腳在地上亂踢。
“夢裏所做的是你最真實的想法,看樣子你以前也幹過不少這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