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硬碰硬(1 / 2)

青木在意識到危險的一瞬間,馬上進行了反擊。然而,他在試圖催眠的時候,竟然從對方的意識中感覺到了一絲抵抗。雖然在他全力發動的精神力量麵前,這一絲抵抗微不足道,但還是讓青木嚇了一跳。

就像當初在緬越麵對穆卡的時候,如果那個斯文的毒販子不是驕傲自負到囉哩吧嗦地炫耀半天他的知識和理想,而是在第一時間開槍的話,青木還真不敢說就能毫發無損地把他拿下。

那還是在明刀明槍、各有防備的情形下,而現在這個躲在樹後的家夥是在偷襲。哪怕他那一絲清明的抵抗意識力量再弱,他也有足夠的時間開槍,何況,他還可以在青木沒有察覺到危險之前就開槍。

青木停下腳步,對畢生花說:“我突然想起點事情,你先帶美人回去。”

畢生花很了解青木,一看他身上那股懶散勁忽然收了,就知道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常年在一起培養出來的默契和信任感在這時候體現出來,她問也不問就說了聲“好”,拉著美人的手走了。

青木看著畢生花和虞美人的身影在視線中消失,才緩緩邁步,踢踏踢踏地走到那棵樹的後麵。

候彪戴著一頂遮陽帽,握槍的手伸得筆直。紋著紋身的手臂上的肌肉鼓鼓著,一條條青筋像從皮膚上隆起,手指緊扣著扳機,隨時可以開槍。

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肌肉完全不受自己控製,除了眼珠能轉動之外,全身上下一動都不能動,就像夢魘被壓著的時候那樣。

他看著那個穿著趿拉板的男人踢踏踢踏地走近,迎麵而來的江風吹著他那件洗得發白的灰色舊風衣和頭頂淩亂的頭發。

一個舉著槍的彪形大漢和一個雙手插在褲兜裏的年輕男人在江邊的樹林裏對視了半天,如果不是大熱天的公園裏沒有人,經過的路人一定以為在拍什麼狗血電視劇。

不知過了多久,候彪忽然覺得身體一鬆,就像從夢魘中醒來那樣。因為一直在緊張地試圖找回控製肌肉的感覺,所以這一下他的手指差點就扣動了扳機。

“你果然會精神控製。”候彪想起在酒吧裏那晚,他和青木對峙的時候就有種恍惚的感覺,而今天更證實了他的猜想。

“你也學過?”青木問道。

“當雇傭兵的時候,在叢林裏跟一個獵人學過點皮毛,他能控製野獸。沒想到在城市裏也有這樣的人。”候彪慢慢把槍放下,看著青木,“為什麼放了我?”

“你又為什麼不開槍?”青木反問道,“在我切斷你的意識和運動神經中樞的聯係之前,你明明有機會開槍的。而且你潛伏在這裏很久了吧,在我發現你之前,你開槍打死我的機會更大。”

候彪臉上的肌肉抖了抖:“我不想靠偷襲殺你,何況你的身邊還有女人和孩子。我想堂堂正正地殺你,讓你死在我麵前。但我現在知道,我殺不了你。”

“但是,你為什麼要殺我?”

“你殺了蔣爺的弟弟,我要替他報仇。”

“蔣爺?”青木想了半天才想起了蔣得錢,“那家夥死有餘辜。”

候彪說:“我知道,但蔣爺對我有恩,我的命是蔣爺給的。”

青木說:“那你應該還他一條命,而不是替他殺人。”

候彪說:“我隻會殺人。”

青木說:“但你殺不了我。照理說,你殺不了我,就會被我殺死,但我不殺你,就等於從現在開始你也欠我一條命。你欠姓蔣的一條命,但已經替他做過不少事、殺過不少人了吧?而你同樣欠我一條命,卻還什麼都沒有做,所以你要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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