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同樣早已得到消息的蘇蕙蘭之外,其他人都大驚失色。
“失事原因查到了嗎?”青木問道。
梅以求說:“已經有專業團隊在調查,目前反饋回來的信息是,科考船受到過類似導彈或魚雷一類熱武器的攻擊,在附近的水域搜索的時候還發現了一些不屬於科考船的金屬碎片,經查證是前蘇聯製造的潛艇,因此懷疑俄羅斯軍方卷入了這件事情。雖然俄方否認了此事,但這讓世界上其他國家,尤其是美中歐和屬於南半球的澳新等國非常緊張,估計短時間內太平洋地區的局勢是緩和不了了。”
“您是說俄國的潛艇攻擊了我們的科考船?”梅子青驚訝的張大了嘴。
“暫時還不能確定。因為牽扯到軍方和各國的博弈,現在調查已經進入了一個非常微妙的階段,很多消息都對外封鎖了。好在空間管理委員會在這件事情上有一定的權限,我們參與調查組的人給我發來消息稱,的確有俄國佬參與了這件事,但無法肯定是不是潛艇攻擊了科考船。”
梅以求說著拍了拍煙鬥,顯然煙癮有點上來了,“我們出去說吧,這裏不能抽煙,見鬼,我當初怎麼會同意這一條規定呢!”
梅子青捂著嘴偷笑。
眾人一起離開頂樓實驗室,來到梅以求的辦公室。教授迫不及待地裝上煙葉,用力地吸了起來。
“俄國佬為什麼要攻擊我們的科考船?”邊子遠問道。
“也不一定是俄國佬,前蘇聯製造的潛艇賣給過很多國家,恐怖分子手裏未必沒有。”蘇蕙蘭說,“而且,我們的科考船還沒有和潛艇同歸於盡的能力,潛艇也出事了,說明有第三方勢力存在。”
梅以求吐了口煙,點點頭說:“沒錯,這也正是讓各國政府憂心的事情。不過,我有一些別的猜想……”
“什麼?”
“現在還說不太清。”
教授叼著煙鬥,麵對牆壁,似乎在思考怎麼措辭,牆壁上照出他和煙霧的剪影。
“出事海域是個水深五千米的巨大海盆,在這樣的地方搜救是很難展開的,不過還好我們知道科考船出事前的位置。不僅僅是因為它原本就有明確的目的地,而是因為在出事前,我們收到了它發來的信號。”
“信號?它不是已經失蹤好幾個月了嗎?”
“沒錯,所以當時收到信號的人也以為自己弄錯了。而且他們發來的信息很奇怪,和四個月前收到的他們發出的最後一組信息幾乎一模一樣——‘到達目的地,準備下錨,請求衛星角度校準’。怎麼說呢……嗯,就好像電報員在重複說一句話,原本這句話要重複說三遍,四個月前他們說了兩遍,然後停了四個多月後才說出了第三遍。”
梅以求的話聽得眾人有些驚愣無措,隻覺得這事非常詭異。
“然後呢?”
“隨後我們給他們發了信號確認請求,並定位了他們的位置。但是我們沒有收到他們的回音,就好像他們又失蹤了。”
“這聽起來有點像靈異事件!”
“不,一點兒也不靈異。”教授說,“海底的金字塔遺跡本來就是個超出科學解釋的現象,那一帶尋常出沒的幽靈島也證明著那裏的神奇。而正因為這組莫名其妙的信號,我們才會有了重新去搜尋科考船的想法,否則,現在也不一定能知道科考船失事的事件。如果沒有人去調查,南方群島的毛利人即使發現了船隻或潛艇碎片,也會把它當廢品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