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章節略長,但不可少,不可斷)
佩特魯被五花大綁地丟在一間陰暗的屋子裏。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剝了下來,連個褲衩都沒給他留。不知什麼藤蔓做的粗糙的繩子綁在肉上,弄得他十分刺癢。
屋子是木頭搭建的,但地上的土很硬實,也不潮濕。木樁之間的縫隙用爛泥和茅草堵嚴實,牆壁上開著一個不大的窗戶。他所在的位置挨近窗戶,可以看到窗外的空地,看起來像個院子,雖然沒有院牆,但被四周高高低低的木屋圍了起來。
屋子的門開著,一個看守他的野人正坐在地上玩弄一把軍用匕首。匕首輕鬆地割斷了一條拇指粗細的繩子,野人顯然沒意識到刃口如此鋒利,用力過大,刀鋒差點削到了自己臉上。他嚇了一跳,抬頭惡狠狠地朝佩特魯看了一眼,心翼翼地朝刀刃上吹了一口氣。
除了這把刀,佩特魯的所有武器都被那個拿著權杖的老頭兒拿走了。
想起老頭,佩特魯心有餘悸。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精神力,排山倒海,光那股精神上的威壓就足夠讓人產生撲倒跪拜的衝動。
他至今有點後怕。這些野人是吃人的,他親眼在林子裏看到被他們烤熟了吃了一半的屍體。當他被抓住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的命運也不外乎如此了。
幸虧烏鴉和貓幫他擋了一下,讓他有時間扔出手雷。手雷的威力震攝了野人,也讓老頭對這種威力極大的武器產生了興趣,沒有在第一時間殺他。
野人玩槍的時候走了幾次火,死了一個,傷了好幾個。這讓他們對槍產生了畏懼,而看向佩特魯的眼光更加狠毒。
昨晚他被老頭催眠了,連一絲抵抗的能力都沒有。他在夢境裏演示了所有武器的用法,包括他沒從船上帶下來的。
等他醒來後,他身上除了一根綁得結結實實的繩子外,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他心裏暗暗慶幸,幸虧他還有條船,幸虧船上還有很多重武器。老頭在夢裏沒有,但他知道他想要那條船。若非如此,他昨晚大概就成為野人的宵夜了。
窗外傳來幾聲野人的呼喝,院子對麵屋子的門嘎吱一聲打開了,兩個野人架著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走了出來。
他們穿過院子,走進了佩特魯隔壁的木屋。
木牆的隔音並不好,隔壁傳來有規律的震動和一些奇特的聲音,像有人在不停撞牆。接著,佩特魯聽到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
門口玩刀的野人也聽到了聲音,站起來朝著佩特魯做了個聳跨的動作,然後邪惡地笑了。
過了一會兒,聲音停了下來,兩個野人從木屋裏出來,穿過院子往別處去了。
門口的野人放下刀,張望了一會兒,朝佩特魯凶狠地瞪了一眼,似乎是警告什麼,然後快步走進了隔壁的屋子。
隔壁又響起了那種聲音。
佩特魯昨晚就看到那個女人了,在他被催眠交代了武器的用法後,那個老頭就在院子裏開了個篝火晚會。他們大概不知道槍的子彈是有限的,拿著自動步槍當煙花放,突突突地響了一陣,一個彈夾很快就光了。
於是,佩特魯被他們拉了出去,看那意思大概是認為他欺騙了他們,要把他大卸八塊。為了保證自己不會被烤熟,佩特魯教會了他們換彈夾。
他們換上彈夾以後,就又開始突突突,突光了剩下的幾個彈夾,看得佩特魯心都疼了。
這時候,那個女人被他們拉了出來,丟在火堆邊的草垛上。老頭開始閉著眼睛繞著火堆走,權杖胡亂地指著,當他停下來的時候,權杖正指著一個精壯的野人漢子。那漢子就像得到了什麼獎勵一樣,興奮地站起來,撲向了草垛上的女人。
老頭繼續這樣走,當他的權杖指向誰的時候,誰就走向草垛。野人當中也有女人,如果權杖指向了某個女人,人們就哄笑起來,女人就站起來,主動走向草垛躺下來,等著下一個男人過來。
不過女野人隻需要和一個男人交合一次就算過關了,就會回到她的座位,而那個女奴隸卻一直躺在草垛上,連休息一下的權力都沒有。
老頭繼續繞著火堆走,權杖又指了出去,這一次,不偏不倚正對準了佩特魯的額頭。
院子裏忽然變得鴉雀無聲,連老頭兒自己似乎也沒想到會這麼巧,一下子愣住了。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都在看著老頭。
老頭嗚哩哇啦地了句什麼,就有一個野人過來把佩特魯身上的繩子解開,拉著他來到了草垛邊,用力推了一把,還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佩特魯不敢反抗,失去了重心,撲倒在女人身上。他看著身下的女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