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你寫了誰的名字?”
墨雲的聲音猶如蘇醒的睡獅,語氣雷霆萬鈞。
“我我把收花的人寫成了柳柳蕪.”
古天湛明顯被墨雲的語氣嚇到,就連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
“你是故意的嗎?”
墨雲的語氣更加不淡定了,可以說得上是山洪爆發。
“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啪”的一聲,電話被人狠狠切斷。
嘟——嘟——
對方沒有了響應,墨雲就這樣把電話給掛了。
好歹也得給他個解釋啊,他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被墨雲找上門算賬啊。
古天湛維持著拿手機的動作呆立了幾秒。
他不就是寫錯個名字嗎?怎麼墨雲那麼生氣?
幾年不見,脾氣真是變得越來越古怪離了!古天湛忍不住腹誹道。
飛速往海邊別墅疾馳的瑪莎拉蒂之內,墨雲鋒銳的眉峰緊擰,眸內一片澀然。
聯想到今天溫萊萊的種種表現,他算是明白了她的情緒。
哪有一個女人見到自己丈夫給別的女人送花而不吃味的?更何況是溫萊萊那種女人,可是她表達情緒的方法未免太別扭,他看不懂!
那雲淡風輕的臉上即便生氣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變得也許隻有語氣了。
墨雲有時候很討厭溫萊萊的性格,悶悶的,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裏,很少向外人訴說。
他的墨太太此時在做什麼呢?
和容勳在一起嗎?
月亮都消失了的夜晚,他們應該分開了吧?
墨雲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收緊,腳下也在使著勁。
溫萊萊愛他超越了愛自己的事實還用他來懷疑嗎?他的墨太太肯定在家等他。
肯定在家等——
他——
“叮叮”的提示音從墨雲的西裝襯衫的口袋中傳來, 燈光昏暗的車內,那一抹光亮尤為奪目。
掏出手機,墨雲看到是溫萊萊發過來的簡訊。他放緩了車速之後,迫不及待地點開
心髒像豁開了口,風呼呼得往裏灌,墨雲心裏一陣陣泛疼。
他竟然能感知她的痛。
她說她在家。
在家啊!
墨雲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恨不得插上兩隻翅膀,馬上飛回海邊別墅。
不為柳蕪,隻為溫萊萊。
在手機提示“電量不足,距離關機還有30秒”時,溫 萊萊快速將能在心中倒背如流的簡訊發出去。
手機屏幕閃爍幾下之後,徹底暗了下去,任憑溫萊萊怎麼擺弄都沒有要繼續工作的意圖。
溫萊萊放下手機,整個人蜷成一團,沒有了手機的亮光,她完全隱入了黑暗中,那一條白裙在黑暗之中也失了輪廓。
相信很快,墨雲就會趕回來了!
茜霓之夜的吧台上,一個男人趴在桌子上,手中還緊握著小巧的玻璃酒杯,身旁已經堆滿了空酒瓶,卻仍然不死心地叫酒保給他拿酒!
“帥哥,一個人喝酒啊?要不要我陪你啊?”
一個衣著暴露妝容妖冶的女子突然坐到了容勳的旁邊,手還在人看不見的地方不安分地往他的大腿根部摸。
容勳迷離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女子,是他的萊萊麼?
手幾乎要摸上女子的臉時,手頓在了半空中,似是想確認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