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一起吃飯還需要解釋嗎?”
壓下心頭的不滿,溫萊萊的話語淡淡的,讓人聽不出她的情緒。
她不想和墨雲吵,不知為什麼,她覺得今天格外的累,可墨雲卻並不想就此放過她!
“溫萊萊,容勳是男的,你跟他交往過密,丟臉的是我。!”
嘴角噙著一抹淡淡地冷笑,溫萊萊眸色淡漠地看著墨雲。
在溫萊萊看來,墨雲此舉並不是因為有多在乎她,而是因為墨雲的大男子主義之心作祟罷了!
“小聲點,柳蕪還在呢!”
溫萊萊壓低的聲音很輕很輕,多了一絲刻意!
她在拿他與柳蕪跟她與容勳比,墨雲很輕易地聽出她語氣中的嘲諷。
他對柳蕪好讓她十分不滿,可當初是誰說誠心誠意地邀請柳蕪來t市的?
即便他比她早起了帶柳蕪走的心,卻從未在大庭廣眾之下明說!
“小蕪被爸媽接去墨宅了!”
他的話有幸災樂禍的意圖,似在告訴溫萊萊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宣泄怒火!
原來小蕪不在,難怪墨雲一反隱忍的常態,恢複了以往狂肆的做派!
她也隻不過是像往常一樣,跟朋友吃個飯,那她是不是也可以不必理會墨雲無故的怒火?
回憶起今天的飯局,說和以前一樣又不太一樣!
容勳的離職把他的母親引來了t市。他們下午在咖啡廳的時候,容勳的母親突然出現了。那個久居軍隊部隊,以愛情至上,緊緊跟隨著容勳父親的女人竟然會因為兒子的事情放下了丈夫的事情過來!出於禮貌,溫萊萊接受了她的邀約,到容家吃晚餐!
在心裏,溫萊萊還是很敬重容勳的母親,因為她端莊溫和,是一個柔得像水的女人。即便在部隊生活了很久,都沒有沾染軍人身上的血性剛烈。
她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都忽略了眼前的這個大活人。
嘭的一聲,墨雲的大掌猛然間拍在大廳的飯桌上,上麵的細口長頸玻璃花瓶搖晃了幾下後,不受控製地倒下,在鋪滿地毯的地麵滾了幾圈後,停在溫萊萊腳邊!
插在裏麵的花明顯已經枯萎,不知插了幾天,隻有那萎縮泛黃的花瓣告訴溫萊萊,那是墨雲一個星期前送她99朵白玫瑰中的最嬌豔的一朵,而且它還是她特意挑出來擺上桌的!
“墨雲,你要發瘋,我不陪你!”
可能是酒的後勁太大,溫萊萊此刻才覺得自己看天和地都是在緩慢遊動的,她現在隻想找一張大床,好好躺一下!
“你還喝了酒?”
溫萊萊身上帶著墨雲熟悉不過的威士忌味道,瞳孔微微收縮,眼底不知在醞釀著什麼,陰沉沉的,比窗外的黑雲還要厚重!
沒有理會墨雲,溫萊萊徑直越過他,往樓梯的方向走!
怒極的墨雲隨手拿起一個東西,往地上一摔,不偏不倚掉落在溫萊萊腳旁。
脆弱的便當盒在墨雲的暴力之下,不能承受其中地開裂,裏麵的米粒混著汁液,沒入了厚實柔軟的地毯中
他這是何意?
溫萊萊低下頭,果然看到家居鞋上沾上來不少的米粒和汁液!
他以為今天這樣她會在意到他?
冷冷勾了勾唇角,溫萊萊抬起頭卻突然頓住。
微弱的燈光並不影響溫萊萊的視力,她看得視線全然集聚在了一個方向。
那不是她今天扔到垃圾簍內的便當盒嗎,它怎麼還會在飯桌上出現?
疑惑的眼神還未落入墨雲眼中,他卻突然轉身,帶上了一陣寒風,溫萊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碰的一聲巨響震得溫萊萊的腦袋有些發暈,而墨雲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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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勳回到他的住所時,已經是半夜12點!
由於他的宅子遠離了熱鬧的市郊,到了深夜,周圍無比靜寂,隻有昏黃的路燈伴著他容勳,把他的孤獨寂寞無限放大!
與外麵不同的是,家裏尤為燈光明亮,甚至可以說得上刺眼,晃得容勳的眼睛有些睜不開!
容勳的母親耿冉秋端坐在沙發上,今天穿的那身水藍色雕花旗袍還沒有褪下,麵容板得緊緊的,神情有說不出的嚴肅!
像是在故意等他一般!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容勳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佯裝什麼事情都不知的樣子,語氣如常。
“媽,你怎麼還不睡?”
耿冉秋卻沒有開口,隻盯著他,古井一般的眼眸內寫滿了對他的失望。
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針,細細密密地紮在容勳的心裏,有著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