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姨，對對不起！”
即便話說得都不能連續，柳蕪還是睜著赤紅的雙眼，聲音弱弱地向施月華道著歉。
等她沒那麼難受之後，施月華扶著她回到餐桌前。桌麵上的物品早已經撤光了，隻剩下一個插滿白色梔子花的白瓷花瓶。韓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還貼心地給她遞來一杯溫開水。
“謝謝韓姨！”
喝了一杯白開水之後，柳蕪覺得自己舌中的酸澀以及自己的胃好受多了。
“華姨，我以前吃海鮮粥的時候不會這樣子的”
低著頭，柳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自己不討厭的食物有反胃的反應。
作為過來人，施月華很快捕捉到了她話語中的關鍵字眼。
柳蕪說她以前都不會有反胃的反應，那她這次
“小蕪，你不會”
施月華的眼神陡轉正經。
看到她的眼神，柳蕪立馬就知道她在想起什麼。
好像她的月經停了一個半月，剛開始她柳蕪還以為自己隻是月經不調，而現在，她可能真的懷孕了。
看柳蕪一臉不可置信地呆坐在餐桌前，施月華以為她高興到忘了反應。
“小蕪，等一下我陪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如果真的有孩子”
“豁啷”一聲，韓姨手中裝滿水的杯子跌落到地上，透明玻璃碎一地。
柳蕪懷孕了？
杯子破碎的聲音引來施月華的注意，也讓柳蕪回過了神。
“柳小姐懷孕了，那真是件值得喜慶的事情！”
韓姨的神情很快從震驚轉為狂喜，高興激動地就連手都有些微微抖動。
同樣，施月華也很高興。她跟喜歡小孩子，可臭小子墨雲卻不給力，總跟她說他還年輕，不想那麼早要小孩。
“是啊！等下我們去醫院，一切以檢查結果為準！”
施月華很興奮，甚至還想打電話給墨天戰。
如果不是柳蕪阻止，稱還沒有檢查，結果沒有確定，施月華真的會一通電話昭告天下的。
雖然還沒有確定柳蕪是不是懷孕了，施月華卻像是在對一個孕婦一樣對她。出門的時候，她還專門為柳蕪拿了一件大衣。
“小蕪，好了嗎？”
施月華一直在安排著去醫院的事情，而柳蕪自己卻沒有一絲想法，好像腦子停止了運轉，任由施月華擺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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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正午，陽光就已經灼熱不已。未拉上的窗簾，闖入室內的陽光一片肆意。
心情本來就有些不好的墨雲在被陽光打到時，眼底的燥鬱更加明顯。
“扣扣”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墨雲心想：會在這個時候的應該是溫萊萊了，也隻有她回無視他的脾氣。
她是知道自己今天早上為什麼生氣了嗎？知道了又怎樣，要他的原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之前就是因為他原諒她太快，以至於她都有些肆無忌憚了。
“進來！”
故意沉著臉，墨雲的聲音比平常冷了幾十度。
他心中就想著進來的人是溫萊萊，所以他的頭也不抬，就開口道：“給你兩分鍾的道歉時間。”
道歉？
剛想走進他的男人腳步頓了頓。
古天湛沒有記錯的話，他好像上次在電話裏道歉了吧？
墨雲還想他道歉一次，沒門。
他雖然看起來好欺負，可他也是有尊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