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的白曦聽到音響傳出來的騷動聲,腳步頓了頓,扭頭一看,巨大的公屏上出現男人的臉,那人麵對記者犀利的提問,談笑自若,自信從容。
他一切都應付地過來,她又什麼好擔心的。
手臂隱隱作痛,時刻提醒著她此前發生的事情。
她的確幫他圓了過來,但她心裏並沒有多大的歡喜,甚至覺得內心有些沉重。
懷著複雜的情緒,她回到辦公室。
拿起自己的東西,她走出辦公室。
她並不是說說而已,她是真的要下班。
埋著頭往門口快步走著,突然一道急切的女音叫住了她。
“白助理。”
白曦愣了愣,但還是停下腳步,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身。
“戈姐,怎麼了?”
白曦知道這個叫住自己的女人。
“白助理,您能不能將這一份文件給市長送去?這是他最後一個行程要用的文件。”
給容勳送文件?她剛剛從他那裏回來,加上她也不那麼想看到他。
白曦正想問她為什麼不自己送過去的時候,戈姐又開口了,“白助理,我知道應該是我送去才對的,可是我的孩子在幼兒園突發高熱,被送去了急診,我想趕緊去看看他,文件的事情能不能麻煩您了?”
麵前女人的麵容急迫懇切,白曦將之前想要問出的話咽進了肚子了。
“文件給我吧。”
白曦架不住對方的請求,心裏無奈卻還是接過了文件。
“白助理,謝謝你。”
戈姐忙不迭將文件塞到白曦手中,不斷向她道著謝。
“戈姐,不要這麼客氣,趕緊去醫院看看孩子吧。”
白曦抱著文件再次出現在容勳麵前的時候,他的采訪剛剛結束。
容勳被人簇擁著往後台走,卻眼尖地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白曦。
這個女人不是走了嗎?
出租車的司機很是熟悉道路,45 分鍾的車程硬是被他壓成了30 分鍾,雖然一路上的風景是陌生的,但他們還是到了機場。
率先下車的人鄒天何,周海藍看到他下車之後,找準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車門光上並鎖死了。
她的動作一氣嗬成,驚呆了坐在駕駛位的司機。
司機很年輕,就像一個小夥子,周海藍把車門上鎖,心裏還是不放心,死死拉著門把,對司機到:“師傅,快開車。”
說著,她的眼睛還不忘看向車外氣極敗壞的男人。
“小姐,你”
司機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海藍就急忙打斷了他的話,“師傅,我並不認識剛剛那個人,他就是一個人販子,控製了我,想把我買到遙遠的山區,你幫幫我,趕緊開車走吧。”
周海藍說這話的時候,清清楚楚看到車外的人的臉徹底黑了下來,眼睛瞪得奇大,死死盯著她,那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
她有一刻的心虛,但下一秒,她又恢複過來了。
鄒天何在車外,根本就聽不到她說什麼,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想著,周海藍也硬氣起來。
“師傅,記住這個人的臉,先送我去警局,我要去報案。”
不知是不是周海藍的錯覺,她竟然看到司機是身子抖了抖,像是害怕的樣子。
再看車外的人,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駕駛室那一邊,周海藍心裏一緊,又道:“師傅,你可千萬不要開門,這個人販子發狂的時候,指不定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呢。”
“碰碰碰”
狹小的空間內傳來了別人拍打玻璃窗的聲音,聲音很是大聲。
“開門。”
她懂唇語,讀出車外的人說的話。
“師傅,別理他,我們趕緊走。”
司機眸子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直直把車鎖給解了。
“你活膩了是吧?這麼久才開門。”
鄒天何惡狠狠地對司機開口,周海藍見不慣他這麼欺負人的做法,頓時就開口道:“鄒天何,是我讓司機不給你開門的,你不爽就衝我來,欺負司機算什麼?”
“哼。”
鄒天何意外地沒有理她,隻是掃了她一眼,對司機到:“給我把這個女人看好了。”
什麼叫把這個女人看好了?他以為他是誰?
周海藍心裏憋了一口氣,剛想爆發,卻聽到了一句讓她氣得要死的回答。
“是,大哥。”
大哥?
這個司機竟然叫鄒天何大哥?
“你叫誰大哥呢?看你血氣方剛的,怎麼能隨隨便便叫一個陌生人為大哥呢?”周海藍忍不住強烈譴責司機隨便認親的行為。
被周海藍一頓訓斥,司機很是委屈,求助的目光看向鄒天何。
司機這麼看鄒天何的眼色,更讓周海藍心裏發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