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想很想。
墨雲的臉徹徹底底沉了下來,她沒想到溫萊萊竟然會選擇上聞哲的賊船,但他卻不是生溫萊萊的氣,而是將火蔓延到了聞哲身上。
“聞哲,識相的話,把今天的邀約取消了,不然我把你做的事情全都抖出來。”墨雲威脅著聞哲,最後,他還在聞哲耳邊咬牙切齒道:“再得寸進尺的話,我把你的事情告訴容勳,看看當初阻礙他提前當市長的人是誰。”
聞哲餘光掃到了墨雲那雙漆黑如狼的眸子,咬了咬牙,開口道:“萊萊,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吃飯的事情下次再說吧。”
溫萊萊不知道墨雲跟聞哲說了些什麼,但他這麼快改變了主意,墨雲說的事情肯定已經威脅到他了。
因著墨雲的攪局,溫萊萊隻能放棄這一次機會,不情願坐上了墨雲的黑色瑪莎阿迪。
“想吃什麼?”
沒有什麼能夠比自己打敗其他男人後得到溫萊萊的事情更加讓人心情愉悅的了,墨雲開著車,語氣輕快的詢問著溫萊萊的意見。
墨雲沒有忘記聞哲一直念叨的約飯。
他可以約溫萊萊,自己也可以。
“想吃日式料理。”
溫萊萊沒有沉浸在流逝機會的失望之中,當下就打起精神,跟墨雲一塊去吃晚餐。
兩個人像是約好一般,絕口不提今天發生的事情。
溫萊萊不提自己被綁架的事情,墨雲也沒有說自己帶柳蕪去意大利的事情。
她從其他的渠道知道了他的不在乎,於是選擇緘默:他以為自己去回意大利的時間那麼短,溫萊萊會不知道。
黑色的天幕完全拉了下來,容勳終於結束了一天的行程。
容勳將後續工作交給工作人員之後,腳步輕快的往車子的方向走著。
“白助理呢?”
走出來坐到車上,他並沒有看到之前跟他一同前來的女人。
“她已經走了。”
司機戰戰兢兢地回答著容勳的問題。
“樹下攔了她,但她執意要走”
“我知道了。”
容勳打斷了司機的話。
一個人執意要走,別人是攔不住的,但他執意要做的事情,也是被人攔不住的。
“把車給我,你打車回去,到時候拿發票報銷。”
衣服都沒換,他直接往白曦家的方向行駛。
這個時候,她很大可能是在家了。
沒過多久,他那一輛黑色的霸氣的路虎就停在了一棟低矮的公寓門前。
她的房號是幾來著?
容勳努力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腦子裏隻有一片模糊的記憶。
不管了,他來都來了,肯定要把人找到才行。
“白曦。”
他在樓下衝天空喊著。
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沒理由呀,房子這麼矮,如果大喊,應該整棟樓都聽得見吧?難不成是自己剛剛的喊聲太小了?
容勳深吸一口氣,將喊軍令的氣勢和聲音拿了出來。
“白曦。”
真的有人叫她呀!?
窩在客廳沙發裏麵的白曦一下子躍了起來,衝到了窗邊,樓下隱隱有一個人影,不過被門口參天的梧桐遮擋住,她認不出樓下那人是誰。
風吹簾動,連帶著古梧桐的樹枝也被吹得左右擺動,發出“颯颯”的聲音,白衣一直盯著樓下,終於透過梧桐枝丫間的縫隙,認出了那一輛亮著車燈的黑色路虎。
她白天不是還坐了這一輛車嗎?
雖然叫她的聲音讓她覺得有些陌生,但她卻已經猜到了來人。
下?
不下?
下去了,要怎麼辦呢?
不下,任憑他在這裏喊破喉嚨嗎?他就不怕別人說他擾亂公共秩序嗎?
經曆了一段心裏鬥爭之後,白曦披起一件衣服,走下樓去。
她怕再過一段時間,整棟樓都知道她的存在,還有可能讓大家怨聲載道。
腳步踏出門的瞬間,她又返了回來,跑到冰箱前,拉開箱門,隨手拿起一瓶水。許是想到水太冰了,會刺激道喉嚨,她又換了一瓶常溫的飲用水,一路小跑到樓下。
“容勳。”
她站在樓道口昏黃的燈光下,遠遠喊了他一聲,燈光把她的人映得十分柔和。
聽到有人叫自己,容勳立馬望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
她快步走向了回頭的容勳,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
白曦一邊將手上的水遞給容勳,一邊疑惑的開口。
“謝謝。”
容勳沒想到對方這麼貼心的給自己帶來了一瓶水,對她的好感倍增。
“你猜。”
將口裏的水咽下去之後,容勳也沒有告訴她實情。
他怎麼可能會告訴她自己是無意中從池熙燦的筆記本記住了她的住址的。
“猜不到。”
白曦很實誠,直接坦言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