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原本沉睡的男人一下子坐了起來,怔怔的看著被風鼓動的窗簾,臉色隱忍而沉默。
突然,一滴晶瑩的水珠從他的眉心落下,順著他的鼻沿一路向下。
那滴淚已經失了溫度,落到他的嘴角時已是冰涼。
伸舌舔了舔幹澀的嘴角,他嚐到了淚水的味道。
鹹鹹的,澀澀的。
苦到了心裏麵。
他抹了抹唇角,起身下床。
拉開窗簾,屋外的陽光傾瀉進來,原本昏暗的房間此時亮堂無比。
桌麵上還有一套整整齊齊的男士服裝,旁邊的位置已經空蕩無比。
他麵無表情的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房門並沒有上鎖。
禦柔不會知道他早已經醒來,還讓人把人打開,送了衣服進來。
他也沒想到她會選擇跳窗離開。
走到樓下的包間,裏麵已經有一個人等在了裏麵。
看他神情並不歡愉,單逸收起了臉上的歡脫神情。
“昨晚的事情,對不起!”
他知道自己瞞不過聞哲,在捉摸不到他情緒的時候,單逸首先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以後不要再擅做主張做這樣的事情了!”
聞哲知道他是為了幫了自己,但有些事不是這樣就能夠跨過去的!
他沒有生氣,隻是告誡他以後不要再擅做主張了。
單逸真的看不透聞哲此時在想些什麼。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對禦柔的不一樣。
雖然他對溫萊萊也是如此的曖昧,但作為他朋友自己是知道她是他妹妹的事情。
除了溫萊萊,再有一個之於聞哲而言的特殊的女人就是剛才離開的那位。
“以後不會了!”
聞哲怎麼會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他在搗鬼,光是看到禦柔和自己身體的反應,他就知道有人給他們下了套,而能夠對他們動手腳的人除了單逸,還有誰有這個膽量?
他沒有發高燒,身體的滾燙隻是藥物所致,但禦柔並不知道,愣是給自己找來濕毛巾降溫,甚至還想到人體降溫而去吹冷風。
“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有!”
一說到正事,單逸立馬拿出向擎宇讓人送來給他的文件。
“這是什麼?”
“向擎宇給你的。”
單逸很識趣的閉嘴,沒有說文件裏麵的內容,隻讓聞哲自己看。
他看著聞哲的臉色不斷的變著,眸子裏的光芒複雜,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興奮還是冷漠,眼裏交織的隻有複雜。
突然,他憤然將文件扔回了單逸的身上。
“阿哲”
一頭霧水的單逸接過文件,再看聞哲,他已經起身走向了包間的門口。
他的心情落滿了陰霾,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行駛著。
墨雲他什麼意思?
墨雲默許向擎宇過來跟他合作,私下還要霸占溫萊萊所有的股份?
這個合作千載難逢,如果有龍門的幫助,拿下溫氏輕而易舉,他需要這樣的機會,但他更想知道墨雲為什麼要這麼做?
聞哲突然看不懂墨雲這個男人了!
他以為他是在意溫萊萊的,但看墨雲如今私下的舉動,聞哲不得不去懷疑他。
如果溫萊萊失去了溫氏,她還有什麼?
她的孩子在回來t市的那場車禍中沒有了,她的身邊也沒有幾個可以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