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都讓聞哲知道,讓他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麵目。”
“是!”
“還有,什麼時候再看到聞哲,你把這個和信封一同交給他。”
他自己怕是再也等不到見聞哲和溫萊萊的時候了。
剛剛睡覺的時候,他能到了自己妻子。
她來接他!
想到自己那一個難產過世的妻子,溫天雄隻覺得自己胸口悶得發賭。
如果那個時候他舍得放下手頭的事情回來,也不至於見不到妻子的最後一麵。
妻子已經過世了幾十年過去,但溫天雄每每想起她,內心都充滿了悔恨和歉意。
她會難產,完全是因為聽到他遇險的事情。
其實那時候的他並不是真正遇險,那隻是軍中一個迷惑對手的手段,但他的妻子並不知道擔心憂慮之中,她痛苦的生下溫雲天便撒手人寰了。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溫天雄擺了擺手,製止了還想要說些什麼老陳。
他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他想說什麼溫天雄還是能猜出來的。
老陳心神不寧,但他還是走出了溫天雄的病房。
等再一次進入病房的時候已是下午。
“司令,您該吃晚飯了!”
床上的老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司令!”
老陳靠得溫天雄更近了!
他已經預感到了什麼,但還是不死心的開口叫著溫天雄。
連續幾聲過後,老人都沒有給他回應。
病房裏麵靜悄悄的,一切的儀器都沒了聲音。
“醫生!”
陳叔按下了床頭的緊急鈴聲。
一大票的醫生湧了進來,看到溫天雄一動不動,心裏大駭。
溫老怎麼了?
看他的麵容極其安詳,像是歸去一般。
本來做好急救準備的醫生在這一刻忘記了急救的事情。
陳叔也阻攔了他們。
“溫司令已經去了!”
陳叔很冷靜的說著。
他已經看到病房裏麵所有的儀器都關掉了。
這段時間,並沒有進去溫天雄的病房,能如此做的人隻有溫天雄他自己了。
提著晚餐到市中心醫院的溫萊萊還不知道溫天雄的情況,來到病房,她看到很多醫生圍在病房裏麵,心裏頓時生出了不詳的預感。
她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醫生,擠到了最前麵。
“爺爺!”
她叫了聲躺在病床上的人。
沒有回應。
“爺爺,我帶了你最愛喝的湯過來了!你快起來喝吧!”
溫萊萊離溫天雄更近了。
沒有想象中的回應,她還看到待在病房裏的人個個神情都寫著讓她“節哀”。
“醫生,你不是說他還可以活一段時間嗎?”
溫萊萊抓著主治醫生的手,劇烈搖晃著。
“你們怎麼個個都站著,都不救他?”
放下手上的保溫飯盒,溫萊萊一個一個醫生的詢問。
“你們不是個個自詡是專家嗎?為什麼現在連我爺爺都救不過來?”
溫萊萊的神情激動,說出的言辭犀利無比。
醫生個個麵麵相覷,都低下了頭。
他們的神情中有羞愧,也有其他。
陳叔溫萊萊如此神情,上前對她道:“小小姐,司令他走的時候很安詳,我們就不要吵他了。”
溫天雄一去,陳叔的話語都低沉滄桑了不少。
溫萊萊眼眶發紅的盯著他,喉嚨哽咽的難受。
她很想很想哭,可理智告訴她要堅強。
她要堅強!
“陳叔,安排爺爺的後事吧!我們明天發喪。”
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和無助,溫萊萊維持著語氣的平穩對陳叔道。
爺爺去了,葬禮宜早不宜遲。
“醫生,我爺爺去世的事情不要張揚,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她不想大肆張揚,爺爺想安安靜靜的離開,她就給她一個安靜的駕鶴離開的環境。
屋內的人盡數離開之後,溫萊萊跌坐在病床旁。
“陳叔,爺爺去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她不是最後一個待在爺爺身邊的人。
“司令留下一封信和一些文件,但這是給聞少爺的。”
“聞哲嗎?”溫萊萊有氣無力的問他。
“是!”
陳叔點了點頭,低聲回答。
“你說我要不要通知他呢?”
溫萊萊有些迷茫的問陳叔。
她剛剛跟他爆發了爭吵,也許他還沒接受剛剛的事實,她又要告訴他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小小姐,聞少爺是溫家的孩子,您該通知他,但他出不出現”
就是他自己的選擇了!
陳叔問題看得透徹,給了溫萊萊一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