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得感謝聞少的盛情,不然我怎麼能喝到這個呢?”
酒是茜霓之夜的人送進來的,聞哲怎麼會不知道?
他扯出了笑容,將杯中的透明液體一飲而盡。
剛剛隻是一眼,向擎宇就明白了聞哲的意思。
他是不想他們的談話有第三個人在場。
“林叔,你先出去。”
他這一次出來,沒有帶一個保鏢,把所有的人都留在酒店保護那個女人了。
唯獨隻有林叔,他非要跟著自己出來。
“少爺!”
他想要拒絕,卻看到向擎宇那張不容商量的臉。
“是!”
他立馬改口,極其不情願的離開。
包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之後,向擎宇開口道:“聞少,這下可以開口跟我談合作了吧?”
聞哲放下空酒杯,願意抬頭正視他就說明他已經有這個意思了。
“合作還說不上,文件我看了,但我還沒有簽字。”
聞哲將他一早發給自己的文件拿了出來,放在了桌麵上。
“這麼說,你不同意合同上的條件?”向擎宇的眸子暗了暗。
他還以為對方會毫不猶豫的簽字了。
“其實也不是不同意,我還沒有明白合同上的內容就簽了字,成了冤大頭怎麼辦?”聞哲將文件推到了向擎宇的麵前。
“對這一份合同,聞少還有什麼疑惑嗎?”
向擎宇十分清楚合同裏麵的內容,沒有再次拿起來。
“我不明白的地方很多,勞煩向少給聞某解釋解釋了。”
他說這話時,語氣還是客客氣氣的,但接下來的話,他的語氣就變得銳氣十足。
“為什麼溫萊萊的股份全部都讓墨雲持有,整個艾尚的處置權也是墨雲的?向少,相信你很清楚,整個溫氏就溫萊萊持有的股權最多,決策權都在她的身上,得到她所有的股份,幾乎就得到了整個溫氏,但這所有有關於溫萊萊的東西我觸碰不得,這一份合同對我來說並沒有得到太多利益。”
“就算有你們的幫忙,到頭來我得到的東西還不如我自己對付溫氏來得多。你們隻是現在暗處幫我,我公開對抗溫氏之後,你們若是突然斷了我們的合作,我無異於成了眾矢之的。”
聞哲幾乎從這合同中找不到任何利己的因素。
向擎宇對聞哲說出的這一番言論感到驚奇。
他從來不認為對方會在乎自己的利益,從聞哲以前做的事情來看,他要的不過是溫氏倒台。
聞哲當初暗裏引用這麼多翼門的資金來打壓溫氏,虧損的那麼多,他怎麼沒見他在乎收益利益呢?
“這麼說,你是想要溫氏的經營權?”
說這麼多,他要的隻有利益?
聞哲看著他,笑道:“我要像現在的溫萊萊一樣。”
股份、權利他都要。
他的野心表露地很明顯,跟他以前的行徑截然相反。
向擎宇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棘手。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個,他在意的隻有墨雲。
“聞少,你說的這個,我暫時不能給你答複。”
向擎宇實話實說,心裏已經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墨雲,讓他來決定。
他心裏也有一個疑惑,為什麼聞哲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如果他知道聞哲今天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他也許能夠想得通,但他到t市還不到一個小時,聞哲的事情他都沒有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