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現在隻是需要重新上藥包紮下。”歐夜辰不輕不重地說道。
好像那隻受傷的手不是他的,痛癢和他沒關係。
其實他去迪拜參加全球經融峰會前,私人醫生就要求給他重新包紮下,可他竟然覺得還是顧青思給他包的好看,甚至拒絕私人醫生查看他的傷口。
或者說,他的右手隻想讓顧青思一個人看見。
“你們終於親完了是不是?”寧寧還站在一旁,歎著氣說:“那我是不是可以放開眼睛了?”
顧青思看過去,就差一點羞死!
原來寧寧一直在這呀!
再看歐夜辰精致絕倫的俊臉,竟然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
顧青思紅著臉,嘟著小嘴不悅地說道:“那你跟我回房間,我去給你找些紗布之類的幫你重新弄下。”
聞言,歐夜辰心上一甜,竟然笑容邪肆地勾了勾緋紅的薄唇,寡淡地說了一個字:“好。”
看著顧青思那被他吻得格外紅潤的唇瓣,竟又想吻上去。
怎麼小妖精生氣的樣子他都這麼喜歡?
如此,一家三口就都到了顧青思的房間休息,顧青思就去旅館的前台要了一些藥用紗布藥劑和藥棉之類的東西回來。
可是歐夜辰昨天因為打人而傷口崩開過,現在幹涸的血漬將傷口處皮膚和紗布都黏連到了一起。
顧青思隻好用剪刀一點一點將紗布從他的傷口上弄幹淨,露出他掌心裏可怖的傷口。
想起那天晚上歐夜辰徒手抓住劫匪的匕首,顧青思竟然心上一疼,低頭就在他的傷口上輕輕吹了吹氣,好像吹一吹他就不疼了似的。
可是她吐氣如蘭的氣息輕輕落在他的掌心,仿佛是落在他的心底,在他冷硬的心腸上溫柔的一擊。
竟然讓他的身體有了一絲微恙。
門外,小家夥在無聊地數著手指頭,他在等姐姐給爹地包紮完傷口才能進去。
可就在這時,沈佑時走出自己的房間過來要叫顧青思和寧寧一起出去吃晚飯,可一出門卻看見十幾個黑衣保鏢守在門口。
他心上納起了悶,見寧寧靠在一旁的牆邊,於是走過去微笑著問:“寧寧,你青思姐姐在沒在裏麵?”
“在呀。”歐澤寧抬起小腦袋來回答他,琥珀色的大眼睛轉得咕嚕嚕地異常精神。
“那好,我這就進去叫上她,咱們一起出去吃飯。”沈佑時說著就要走過去。
“大叔,不行!”還沒等黑衣保鏢去攔,寧寧軟萌的小聲音卻先傳過來。
沈佑時頓足,轉過臉來好奇地問:“怎麼了?你青思姐姐不方便嗎?”
寧寧調皮地撅了撅小嘴,說:“嘿嘿,當然不方便,裏麵正在進行著少兒不宜的畫麵,連我都不讓進去呢。”
這樣一說,沈佑時猛地一怔,想象著一個小孩子說的“少兒不宜的畫麵”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顧青思在裏麵換衣服呢嗎?
也對,女孩子家都比較愛美。
可是站在她房間門口的這十幾個黑衣保鏢又是怎麼回事?
沈佑時看著這熟悉的架勢,心裏猛地預感有些不好。
他迅速掏出手機來就給顧青思的手機號撥了出去,裏麵卻“嘟嘟”地響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接,他的心髒一下就懸了起來。
房間裏,顧青思的手機鈴聲正在響著。
顧青思正在給歐夜辰重新包紮傷口,還沒有騰出手來去查看什麼人打來的電話。
歐夜辰空著的那隻左手就猛地將她的手機給抓了過去,看了一眼上麵的來電顯示,冷峻好看的眉頭就擰了起來。
還沒等顧青思去搶,他修長的手指一劃,就給放在耳邊接聽了起來。
顧青思心上大驚,不悅地說道:“喂,那是我的手機,你不許接!”
然而她的話徑直傳到的沈佑時的耳朵裏,讓他忽然心上一緊,問道:“喂,青思,你出了什麼事嗎?”
“沈總,這麼晚了給她打電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歐夜辰直接對著電話就沉著聲音說話,像是來自西伯利亞的寒冰。
沈佑時聽見歐夜辰的聲音也是猛地一怔,又覺得難以相信。
“歐總?!”
足足震驚三秒鍾,沈佑時才反應過來,立刻反問道:“您不是已經去參加迪拜的全球經融峰會了嗎?”
“沒錯,經融峰會是很重要,但是比起我的女人來說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歐夜辰蕭冷如冰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過來,都讓人覺得脊背發冷。
緊接著就是顧青思的聲音傳過來:
“誰是你的女人了?歐夜辰,你還真是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