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思嘟著嘴,對著歐夜辰假裝很勇敢的樣子,說:
“誰說我害怕了,我隻是剛剛爬上來腿有點累。”
誰像他,一路都是坐著直升飛機上來的,怎麼可能體會的到爬山的辛勞過程和快樂?
“淘氣!”歐夜辰寵溺地睨了她一眼,便去安排人坐纜車護送寧寧下山去了。
這邊,沈佑時已經和高空蹦極的工作人員協調好,走過來攙扶顧青思,“別緊張,下麵就輪到我們了。”
“好,我不緊張。”
顧青思笑著說,可是她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緊緊抓著的山頂護欄的手指關節已經泛白。
就在高空蹦極的工作人員給他們倆個做安全防護措施時,她依舊心跳緊張地擂鼓。
她閉上眼睛想讓自己平靜點,可是又想自己很快就要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她心裏就更篩糠了。
忽然,頭頂卻又響起男人那特有磁性的聲音:“顧青思,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這樣的話從寧寧的小嘴裏聽起來會覺得隻是一種心理安慰,可是卻從歐夜辰嘴裏說出來仿佛是定海神針。
顧青思心上一怔,立刻睜開水靈動人的貓眸,眼前果然是歐夜辰那身冷貴筆挺的高檔風衣,在山風下衣訣翩飛。
就見他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上麵色一點未改,冷銳犀利的冰眸正眺望著遠處的風景,仿若玉樹臨風冷峻而倨傲。
而他身上那種山頂一覽眾山小的不凡氣度頃刻讓人心跳不已。
丫的!這是什麼時候,她竟然有心情在這玩心跳?
顧青思嚴重地鄙夷了一遍自己,然後轉頭看向沈佑時,語氣故作輕鬆的說:“不就跳一下的事嗎?大不了18年後我又是一個好漢,佑時,你說對不對?”
“哈哈......”沈佑時立刻被她逗笑,露出嘴裏幹淨整潔的兩排牙齒,隨後說道:“那我陪你18年後一起成好漢。”
就見旁邊正在給他們坐著防護措施的工作人員也笑了起來。
到風景區玩蹦極的人每天都有,可是像顧青思這樣樂觀的女遊客可是稀少。
隻有顧青思自己知道,她隻是嘴上說說,想想那一閉眼就是直衝千裏的刺激感,她就覺得這是一次絕無僅有的生命挑戰。
而她嘴裏剛剛那句“佑時”聽在歐夜辰的耳朵裏,卻覺得異常刺耳。
該死的小妖精,居然從來都沒有這麼親昵地稱呼過自己!
歐夜辰心上一陣惱怒後,徑直地走過去要求工作人員道:“給我裝上,我也要跳。”
他可從來不玩這種驚險刺激的遊樂項目,甚至是他的世界裏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偶爾打個高爾夫球也是得摻雜著商業因素。
可是今天為了和顧青思一起體驗一下跳下去刺激,他竟然也要玩高空蹦極。
這要是被林俊飛知道百分之二百都會阻止他。
萬一有什麼風險任何人都負不起責任。
“......”顧青思看著歐夜辰忽然的舉動愣了下,貓眸迎上冰眸卻又立刻垂下頭去。
沒多久,她和沈佑時身上的防護措施都已經做好了,馬上就要麵臨這淩空一跳。
“青思!看著我!”沈佑時清亮的聲音迎著風飄近耳邊。
顧青思貓眸疑惑地看過去,就見他正從自己的左耳上取下那枚藍鑽耳釘來。
沈佑時眉目深幽地看著她,漆黑如點墨的眸子裏倒映著她俏麗明媚的臉頰,而他卻將那枚耳釘放在她麵前說:“這是一枚特製耳釘,裏麵裝著微型的全球定位係統,我隻有到處旅行的時候才戴上,就是為了方便萬一我在旅途出現危險的話,我的親人能盡快找到我。”
顧青思心上一怔,不明白他究竟什麼用意。
“現在我把它送給你,我希望以後不論你在哪裏,遇到任何危險,我都能及時找到你!”說著,沈佑時竟然直接將那枚耳釘捏在手指間遞給她。
顧青思心上更是震驚,看著耳釘上麵的藍色鑽石在陽光照射下發出璀璨耀眼的碎光,她都有些發暈。
在這風景秀麗的山頂,麵對著無限美好的秋色,他把這麼重要珍貴的物品送給她。
心一下緊張地像是有無數的蝴蝶在身體裏飛舞,那種感覺很奇妙。
難道沈佑時是在暗示將他的心交給她嗎?
丫的,也太浪漫了吧!
“對、對不起,我沒有耳洞。”顧青思緊張到結巴地說道。
“沒關係。”沈佑時邊笑著說,邊將耳釘收回手心裏,“我可以送你別的。”
然後卻他見用力掰開了藍鑽後的長釘,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最後竟然將耳釘最後完成一個簡單的指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