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少楓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廣場上傳來陣陣的吆喝聲,戰士們在操練著,吆喝聲正從他們的嘴裏傳出來。
戰士們練的是鬥氣,劍法顯得很是簡單,但是很實用在戰場中使用,沒有多餘的花消,這可能就是它的優點了。揮劈間,風聲霍霍。人人大汗淋淋,多年的戰鬥他們已經明白,多一分勤練就少流一分血。魔法師們在努力地修煉精神力,控製魔力的輸出。冥想是修煉魔力的途徑,通過牧野,潘少楓明白精神力和魔力它們是正比關係。
精神力的修煉是通過冥想來提高本身的魔力,感悟周圍的魔法元素。它和潘少楓的修煉不同,玄天訣也是從冥想開始的,可是他是用自然的靈氣來加強身體的強橫度,在後來就是融自然和自己的身體為一體,調動天地間的靈氣。把自己的身體鍵成一個宇宙空間。
這個世界的劍法簡單明了,比的是力氣,霸氣,他們主要是以力挫力。看著這些為自己的親人而努力的人,潘少楓感觸良多,他們還有自己的親人為依托,可是自己呢?自己確是一個孤獨漂泊在異世的孤魂,沒親人,什麼也沒有。也許這就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吧。
靜靜地看著這些人,他們大多數的人隻有劍士的實力,劍將的很少,沒有一個是劍王,他搖了搖頭,這樣的實力確實不怎麼樣啊。但是他們的精神是潘少楓所敬佩的,他們不斷地努力,不輕易言敗。
牧野的話還在潘少楓的心裏翻滾著。“小兄弟,我們原本都有個幸福的家,可是十年以前,將神的事件一下隻就把我們的生活打亂了,我們和狂風軍團有一點點關係,有的還是被誤認的,帝國寧殺錯也不放過的政策讓我們辯無可辯,在加上苛捐雜稅嚴重,我們實在無法活下去了才走上了看似造反的路,我們的親人跟著我們東躲西藏,提心吊膽地生活,我們真的好無能啊,這麼多年了,我們一邊想著怎麼讓親人們活下去,一邊還得躲過帝國軍的追殺,那些原本可以有個快樂童年的孩子,如今看到的隻有血色的天,匆匆忙忙的人。還有當看到一個個兄弟在自己的身邊倒下,那種日子隻有無盡的怒火,生活不在是美麗,有的隻是血色。在躲藏中,大哥才發現了這裏,我們才遷來,這裏的天然屏障幫我們減少了傷亡,但是這不是最好的選擇,現在整個飛鷹穀隻有三千多人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光,但是結局已經注定,戰死是我們最後的歸宿。但是在這之前我們還要盡自己的力,去保護我們的親人,戰鬥到死。”想道流淚的牧野。潘少楓覺得好悲涼啊。
自己要去那裏呢?他們的歸宿是戰死,那麼自己的歸宿是什麼啊?潘少楓問著自己,他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一條看得見的路。可是,這條路還是把他帶上更多的迷惘。
他的記憶裏,隻是想做一個平凡的人,和自己的親人塊塊樂樂地過日子,或許找個平凡的女人就這麼平靜度過餘生。可是命運總是不如他的願。
不僅奪去了他的親人,還奪去了他的目標。
“小兄弟,你醒了?”操練中的牧野停了下來,然後走到潘少楓的身邊輕輕問道。
“牧大哥,不好意思啊,睡過了頭了,江大哥他現在怎麼樣了?”潘少楓被牧野的聲音從沉思中拉回了現實。然後慚愧地道。
江峰就是飛鷹寨的大當家,他是江家一個遠房支。
“哎,江大哥現在的神色是好了許多了,可是要想走動還有段時間啊,這也很好了,至少保住了命。如果不是小兄弟,大哥已經離開我們了,戰爭真的好殘酷,江大哥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可是一夜間,就隻他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了。雖然還有小華,可是,小華也在那場災難中成了不能練武之人。”牧野歎道。
這和自己的遭遇很像啊,潘少楓感慨地想著。
“牧大哥,我看你們在操練時,都是以力挫力,你們沒有想過用巧勁嗎?”潘少楓疑惑地問道。
“巧勁?那是什麼啊?我們不懂,上的劍士都是這樣的啊。”牧野搖了搖頭。
“巧勁,就是運用力氣時的一種方法,如果你運用得妙可以四兩拔千斤,他是一門深奧的學問。”潘少楓解釋道。“不懂。你能不能說得詳細些呢?”牧野尷尬地道。
“哎,說了你也不懂,這個啊,這是你們認識的不夠。”潘少楓無奈地說道。
“不如這樣吧,牧大哥,我們來演練一下吧,真正的接觸會比說的還要容易懂呢。”潘少楓停了一下又說道。
“那怎麼可以啊,我怕小兄弟有什麼意外,再說你也不是戰士,怎麼演練啊?”牧野皺著眉頭道。
“大哥,你放心吧,我們隻是演練一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再說了我也學過一些功夫的啊。”潘少楓微笑著說道。
“啊!學過功夫?那我在你的身上怎麼感覺不到絲毫的能量波動呢?不管是鬥氣還是魔力。”牧野疑惑地看著潘少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