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第九章
“恕我冒昧，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你眼中，什麼是真實？”
迫不及待翻開下一頁，映入眼中的卻是這麼一個沒頭沒尾的問句，末煢皺起眉向後翻了翻，出乎意料地，剩下的書頁一片空白。
什麼都沒有了？
末煢有點沮喪，他隻好敷衍似的想了想這問題。可是想了半天，不僅問題沒頭沒尾，連腦子都開始有點混亂了，末煢終於有些煩躁，就那麼攤著書頁，隨手往邊上一放。
“裝神弄鬼......切。”不屑地哼了聲，末煢又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出錯，拿錯了書。嵐叔叫他看的隻會是一些枯燥無聊的曆史、傳記，再就是晦澀難懂的詩句，怎麼會要他看這麼一本奇怪的書？雖然也挺無聊就是了......
“你看到的就是真實麼”
攤開的書頁上飄起這樣一行字。
末煢愣愣盯著那行字，下意識地思考起來，耳邊卻驀地響起一聲爆炸，似乎還有族人的哀嚎夾雜其中。末煢立刻回過神，丟下書慌亂地爬起，望向窗外——
月光如水，窗外一片靜謐，什麼都沒發生。
末煢愣住，呆望著窗外片刻，仿佛突然明白了些什麼。回過頭，書上果然又飄起一行嶄新字跡。
“你聽到的就是真實麼”
末煢眨眨眼，重新拾起書靠坐下來，腦海中好像正有什麼不斷飄過，仔細思索時卻又無力抓住。
不想了！末煢有些苦惱，抓了抓頭發，迷茫地等待著書上浮起答案。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了，如果看到、聽到的都是真實，那剛剛發生的算是什麼？可剛剛雖然發生了那樣的事，難道眼見、耳聞就都該為虛了？
已經過了片刻，書上卻再沒有新的字跡浮現出來，看來這幾個問題，書上並沒有給他答案啊。
末煢無奈，拍拍腦袋，正要理一理混亂的思緒再想，書上的新內容突然顯出來，打斷了他的思考。末煢連忙提起精神，看著被黑字漸漸填滿的白頁。
“你依然可以選擇不相信。因為這真實不被允許，因為這真實，是我眼中的真實。”那行有著署名的話，也慢慢變成了如下字跡。
“第五紀大湮滅。如果你是純粹的異間人，這個詞彙一定不陌生。老一輩的人大概對它有些諱莫如深，並沒仔細說明過它。其實有關這次事件，疑點很多。它名為第五紀，卻發生在第七紀一年，起因是我的祖輩參與過的一次戰爭——它沒被記載在異間現有的曆史上，我猜想，這是因為這次戰爭可能關乎天人的真實麵目。”
戰爭？天人？從那麼久遠的年代起，就有天人這個種族了嗎？粗略地算了算第七紀到現在的時間跨度，末煢不由倒抽口氣。
“戰爭發生在第六紀。大湮滅毀掉了第五紀，卻沒毀掉那些遺跡，仔細地搜尋了一紀後，我終於得到一些片麵消息。首先，第五紀前發生過一場起因不明的戰爭，似乎與奪權有關，隨後當時的掌權者上位，短暫的掌控整個異間。從我找到的記錄上看，被奪權的一方被稱作‘主神’，他們的身體上有著獨特的印痕，壁畫上的記載顯示，屬於那個遙遠時代的異間人一致認為那是真神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