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瑞陽連著尋了唐筱米一個星期,他甚至衝到森廣揪著楊初一的衣領,問他唐筱米的下落。楊初一隻是冷漠的瞧著他,一聲不吭。傅瑞陽便知道,他們也不知道她的去向。機場裏並沒有查到登機記錄,車站、火車站都沒有找到她的蹤影。西單別墅裏的東西都在,她帶走的隻是她這個人而已。
甚至,他還找人監視了林洋,全都一無所獲。
頹然的喝著酒,連味道都是苦澀的,手裏把玩著那隻銀色的小起子,起子還在,那隻隻有他能打開的鐲子還在她腕上,可是,鐲子的主人已經不在他身邊了。
筱米,如果,這是你想要的。
筱米,如果你費盡心思,隻是要我放掉你。
筱米,如果這就是你最後的決定。
那麼,唐筱米,如你所願。
周文斌在一旁看著傅瑞陽,連眼神都是迷茫的,明顯是喝高了,可是,但凡有美女搭訕,他半眯著眼睛揮揮手,拒絕的很是徹底。換做從前,傅家大少哪裏會這般潔身自好?
潔身自好?周文斌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裏,眼神有些嘲弄,這個詞兒也會用在傅瑞陽的身上嗎?早半年誰說這話,他得打落那人的牙齒,這簡直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了。可是現在,它偏偏真實的發生著。
第一次見到唐筱米是在火鍋店吧,當時遠遠地看著,並沒有覺得多驚豔,太清純了。不是他們找的那些假裝清純的大學生,而是一股幹淨的感覺,那雙眼睛,熠熠生輝,一望見底,清澈的好似一汪泉水。現在想來,傅瑞陽應該那時候就上了心,他何曾見過傅瑞陽走神?那是第一次。
傅家老爺子開始跟傅瑞陽提出要跟一個陌生女人訂婚的時候,他是堅決反對的。周文斌清楚記得,他們在夜店裏,傅瑞陽摟著一個身材火爆的女人,數落著老人家的不是,他還沒玩夠呢,自己也不是要多依仗家裏,怎麼就給他來這種老戲碼?
隻是這話不出三天,傅瑞陽便改口了,用他的話說,就是默認了,白娶個老婆,對方家世又很好,對前途也好,這種事幹嘛不做。當時他還疑惑,怎麼變的這般快,現在想想,傅瑞陽這話是在小高校友會的第二天說的,當時,他已經知道對方就是唐筱米了吧?所以才會這般痛快的答應了。
杜水心一直傅瑞陽的一個例外,唯一一個在他身邊待得長久的女人,周文斌本以為她對他或者是特殊的,他以為,唐筱米怎可抵得上杜水心在傅瑞陽心中的位置。杜水心回來時,他避開唐筱米把傅瑞陽約了出來,他以為,看見杜水心,傅瑞陽會很開心,可是隻是皺皺眉,像是見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文斌,你以後別做這麼無聊的事。”傅瑞陽皺著眉跟他說。
周文斌苦笑,杜水心每次回來,都是他幫忙張羅,他們那些事,他知道的比誰都多,怎麼這次就變成無聊的事了?他知道,這一切的變化都隻因一個人,唐筱米。
此時的唐筱米推著行李走出貢嘎機場,能出N市全仗著林偉波幫忙,這個時候,她隻有找他,沒有誰能想到,她會找他幫忙,這是她一早想好的,她知道,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定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