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很想你,你不想我嗎?”
像變魔術般,傅瑞陽掏出一張包裝精美的CD,唐筱米詫異偏頭看了一眼傅瑞陽,近距離的接觸讓她臉上有些發燒,咬著下唇,接過CD。
是愛爾蘭歌手西尼德?奧康娜的專輯,唐筱米心裏一動,不禁又半仰起頭看傅瑞陽。西尼德?奧康娜是愛爾蘭一位另類搖滾女歌手,她素以特立獨行聞名。她讓自己頂著倔強的光頭,甚是隨意的裝扮,還有孤傲任性的言辭,將自己變為獨具風格且驚世駭俗的搖滾女藝術家。
“筱米,我想了很久,你說得對,你不要被庇佑,你需要尊重和平等。”傅瑞陽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所以,我們都需要重新去審視對方,我已經給了你三個月,能不能告訴我,還要等多久,還要懲罰我多久?”
感受著耳邊傳來的溫熱氣息,唐筱米覺得自己的心都濕潤了,沒有掙脫開這個懷抱,她輕聲道:“瑞陽,我不是在懲罰你,我答應了小林子,我們都是認真的。”
傅瑞陽怔了怔,額角上的傷像被撕扯開了一般,兀自加緊了手中的力道,嘴裏卻不吭聲。
“也許,我跟小林子會結婚。”唐筱米吸了一口氣,頓了度,繼續道,“你說我什麼都好,我會努力去做他身邊的那個人,我們,到此為止吧。”
他回答她的是更緊的擁抱,還有落在她發裏的吻,他緊緊的,緊緊的將她摁到自己胸口。
“我一直在想,等你回來,隻要你回來,我跟你認錯,我們結婚,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他將頭埋到她的肩窩,“筱米,我真的知道錯了。”
唐筱米回想跟傅瑞陽相處的一點一滴,她發覺,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悸動過,他的姿態這般低,他央求的語氣,還有他緊的幾乎讓她窒息的擁抱,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
“瑞陽,我已經答應小林子,也答應林爺爺了。”唐筱米頓住了,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她能感受到他輕輕地顫抖。
他幾乎是粗暴的想要撕扯開她的衣服,密密且急促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耳後、頸窩、肩膀上。
他壓抑著心情,低沉的嗓音喃喃道:“筱米。”
“瑞陽,我們不可能了。”
唐筱米的聲音很輕,可是卻砸的傅瑞陽悶哼了一下。
手指在她的肩膀上輕撫著,那是他剛剛下了勁咬出來的齒痕,他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法發泄心中的痛苦和害怕,隻能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痕跡,似乎,這樣才能她才是屬於自己的。
她倚在他胸前,他緊緊的抱著她,並沒有放開的意思,兩人保持著這種姿勢靜靜地站在晚風中。
他突然低頭溫柔的親吻那處齒痕,她吃痛,倒吸一口冷氣。
“痛嗎?”他輕聲問。
她搖搖頭。
他扳過她的臉,準確的尋到她的唇,溫柔輕咬她的唇瓣。
“我說過不會放掉你,筱米,你也別指望我會放掉你。”他的聲音很低沉,不慍不火,像是說著無關緊要的話,“就算你覺得我煩,討厭我,恨我,比起失去你,我寧可把你鎖在身邊。我一直就是個自私的人,你想跟那個家夥在一起,我死都不會讓你如意。”
傅瑞陽的話帶著一股森然和堅決,唐筱米聽著,竟覺得格外的心疼。可是時至今日,錯過的還有可能挽回嗎?她對他而言是什麼呢?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唐筱米不知道。
嚴格來說,除了腕上的螺絲手鐲,這份CD他送給她的第二份禮物。如果說送她鐲子是將她鎖住,那麼,這張CD便給了唐筱米另外一番感受。
她懂他的意思:她從前是被庇護的,現在是被尊重的。
西尼德?奧康娜的歌,她一聽傾心。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她的這個喜好,但是無疑,她的心裏是高興的。
她很喜歡奧康娜唱的一首歌:《Thank-you-for-hearing-me》
Thank-you,thank-you-for-helping-me
Thank-you-for-breaking-my-heart
Thank-you-for-tearing-me-apart
Now-I‘m-a-strong,-strong-heart
……
(謝謝你幫助我,謝謝你讓我傷心,謝謝你讓我流著淚離開,現在我有很堅強的心,謝謝你讓我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