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說的眾人臉色大變,氣勢瞬間就變得極度淩厲。
彥斌也是火冒三丈,他再三隱忍,可也被刺激得暴跳如雷,他怒道:“閣下太不客氣了吧,你這是挑釁!”
“哼哼……”瀾淵冷哼道:“死的那個才是挑釁,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那個小子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以為鬥帝是可以隨意拿捏的,是可以隨意羞辱的,是可以讓他找回自尊心的靶子。讓你們意外的是,那小子裝B撞牆上了,而且死的很慘,所以你們感到臉麵上不好看,想找借口動手罷了。”話鋒一轉,瀾淵又毫不客氣的道:“想動手放馬過來,區區幾個神龍境界的修士罷了,更大的場麵我也不是沒見過,你嚇唬誰呀。”
此言一出連彥斌在內齊齊色變,眾人氣勢轟然而起,山穀之內頓時風起雲湧,一股股強大無匹的氣息鋪天蓋地擠壓過來。
神鬥之力很強大,這麼麵對麵的硬撼,完全就是比拚實際修為了,而瀾淵本尊並沒有過類似經曆,與離爾落等人動手那是另一回事,與眼前完全不同的。
“哼……”瀾淵本尊身軀驚顫,紫龍護盾驟然爆發出一圈絢爛之極的護體神光,借助法寶的力量強行頂住高壓震懾,這股壓力很嚇人啊,眼神中一縷五彩晶瑩強勁射出,狠狠撞向虛無之城的五位使者。
波的一聲奇異響動發出,強烈而不容置疑的威儀轟然爆發出去,來自靈魂神格的壓力全麵作用在五人神魂之中。
彥斌、盧溪幾人齊齊悶哼出聲,一個個神魂驚顫,這一刻他們仿佛走過三千生世,又好似麵對主神的強橫威壓,無限膽寒的恐懼感猶如潮水般自心底孳生,這一瞬間,他們就體會到了什麼是死亡。
假設瀾淵的功力和境界夠高,可以借著這一瞬間的功夫擊斃這些人,但他沒有動手,他清楚的,威壓與恐嚇不等於解除了對手的抵抗和警惕,一旦他發動攻擊,最多最多是攻擊一個,消滅六個可能性不大,而且對方的身份是虛無使者,行事間他也得注意分寸,可以威壓,可以震懾,可以恐嚇,但不能真的與虛無之城為敵,這也是瀾淵的底線。
瀾淵是聰明的,找敵人最好找那種後遺症不大的,若是對方勢力強大,就沒必要知道是牆然後再去撞,與離坎流浪集團的衝突是個意外,如果能選擇的話,他不會與離爾落那群人為敵,但與虛無之城就不同,這是一股不能與之為敵的強大勢力,即便得到靈魂神格自身的脆弱修為也沒有得到改變,變化的部分又不足以麵對勢力超強的團體,那麼,行事就要注意分寸。
當然了,瀾淵心裏相對優勢,幹掉離爾落那群人之後,他麵對神龍境界的人有一定心理優勢,不願意與之為敵,不等於他多麼畏懼,這一點在言談舉止上可以看得出來。
傅青卓沒被威懾,她反而沒感覺,見場麵幾乎失控,她也非常著急。
瀾淵悄然收回發自靈魂神格的奇特震懾,淡淡的道:“我以為你們最好淡定一些。”
彥斌神魂狂寒,這一刻他幾乎昏過去,除了皇境那些頂尖人物之外,他從來不曾遭受過如此摧殘,此刻他才真正相信傅青卓的警告,那人,怕是正經八百的至尊呐。
盧溪也差不多,他遭受的壓力似乎多於其他人,瀾淵收回威壓時,他仍然抖了又抖,神鬥之力也在身體內外顫了又顫,神魂深處的強烈恐懼感並沒有完全消退,真就好似被主神直接瞪視,這感覺真是惡劣極了。
另外一百多個新人臉色變幻不定,這一瞬間誰都對瀾淵有個認知,那人,他的境界真是鬥帝嘛,這又怎麼可能呢,是自己看不清楚還是怎樣,沒聽說過鬥帝如此牛叉的,他們有著親身經曆,鬥帝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威脅到更高境界的修士,尤其他們剛剛在鬥帝境界脫胎出來,很了解這個境界內涵的。
一時間,上百個男男女女眼睛都直了,根本不能置信眼前這一幕的。
如果不拚神鬥之力,一般修士很難放倒瀾淵,早在神龍大陸時,瀾淵的意識之力就能撼動光明主君的分身,當然了,那時候對拚意識之力人家一寸沒退,可退不退不關鍵,那都說明瀾淵在另一個層麵有極大優勢,他的劣勢在於鬥氣上,若是能有效規避劣勢,優勢同樣極其明顯。
反過來說,瀾淵若有升龍境界,他的“意識禁斷”將橫掃皇境以下的所有修士,在這個領域他將無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