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姐,你覺得我這樣做對不對?我可是來陸家殺人的,到頭來人沒殺到,還讓一個花花公子迷途知返,我自己都有些不懂了。”秦天苦笑著說道,看著正赤著上身,背負荊條,在街上遊行的陸玉龍,他的心中還真有些矛盾。
陸玉龍的舉著一塊牌子,細皮嫩肉的他被荊棘割得體無完膚,不光如此,他的頭上身上都掛著許多爛菜葉,還有一些雞蛋清雞蛋殼,主要是因為那塊牌子上所寫的字——浪子回頭!請求原諒!仇恨我的請用力砸我吧!
他在前麵被砸,他身後跟著的十幾人則是在派發銀兩,隻不過,許多人隻是砸他,卻沒人拿那些銀兩。甚至有些人直接拿那些銀子砸他,原本就已經體無完膚的他現在更是鼻青眼腫。但他卻依舊這麼走著,完全沒有以前那種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樣子。
鳳儀柔柔地一笑,道:“我親愛的六弟大人,您要是這樣做都不對的話,那您這輩子就沒做過什麼對事啦!您拯救了陳玉龍這個迷途羔羊,等於救了無數老百姓,這是一件大好事,哪裏會有錯呢?”
秦天聽鳳儀這麼稱呼,不禁感到好笑,道:“鳳儀姐啊,我覺得你和以前相比變了很多,更加地開朗,而且更加聰明睿智,當然,也更會取笑我了。”
“嘿嘿,多謝六弟誇獎,我隻能說,這是我從你身上學到的。這可是你的功勞啊!”鳳儀嘿嘿一笑,那般笑容足以讓許多男人失神,相比惜雪,鳳儀更有一種成熟女人的美感,那種誘惑,很多人都難以抵擋。
秦天拍了拍額頭,笑道:“好啦好啦,還是辦正事吧,這次隻帶你出來,惜雪她們意見大得很。要是讓她們知道我們出門隻是在玩鬧,她們絕對和我拚命的。對了,剛才我讓你跟蹤的那個人最後去哪裏了?”
“我跟丟了,不過,那個地方很接近一個重要人物的府邸,也就是安樂王府。我懷疑那個準備殺陸玉龍的人就是安樂王府的。”鳳儀十分認真地說道。
“安樂王?看來皇族的家夥都不簡單啊!可是,安樂王為何想殺這個紈絝少爺?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很難承受嗎?”秦天不解地自問道,他一直在暗中保護著陸玉龍,陸玉龍這麼做雖然很英勇,但多真在這被人砸死,那就真的悲劇到極點了。剛才他就是打斷一個要下毒手的人,並且讓鳳儀暗中跟蹤過去,可沒想到還是讓那家夥跑掉。
鳳儀搖了搖頭,道:“我倒是絕對這一切很正常。這個時候若是殺了那家夥,是個再好不過的時機。反正是他自己說要讓人砸他,而且還說什麼隨便砸。有些人不趁這個機會砸死他,也太不應該了。就算砸死了他,誰也不知道是誰幹的,總不能把整個天心城的人都抓起來償命吧。”
陸玉龍一步一個腳印地走著,他赤著腳,腳下全是血腳印。但他眉頭都不皺一個,繼續一步步向前走著,不得不說,秦天自己看著都有些感動,這真的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了。
陸玉龍最後是悲劇地被一塊銀兩砸暈的,在那之前,他已經走遍這條街,被砸的慘狀可想而知。陳玉龍被抬回去後,地上散落的銀兩才被許多人哄搶而光。
如此反複,陸玉龍竟然就這麼做了好幾天,每次都被砸得遍體鱗傷,再被抬回來。
三天過後,秦天出現在鴻蒙金舟中,對正在閉目休養中的洪老七道:“洪前輩,看來我們最終隻能選擇放棄任務,想辦法去黃氏商行了。”
洪老七慢慢睜開眼睛,輕歎一口氣,道:“這樣麼,那就去做吧。你們現在有陸家這個保護傘,退路還是有的。”
“不過,洪前輩,我總是覺得安樂王府那邊有點問題,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件事可能和安樂王府有關。”秦天語氣沉重許多,低聲說道。
洪老七輕笑一聲,道:“幕後黑手是誰並不要緊,關鍵是天神果,你們隻要得到這個就可以。世俗世界的事情現在還輪不到你們管,他們誰生誰死,誰強誰弱,都隻是他們的事情而已。小張天,你難道沒發現,陸謙流根本就是有恃無恐,否則他也不會如此放心地讓你去查這查那。哪怕他真的十惡不赦,以他掌握的力量,就不一定是我們能撼動的。”
秦天微微點頭,道:“前輩您說得對,若真打起來,殺是能殺得了他,但我們想逃走,卻不是那麼容易。好吧,就聽您的,我就不多管閑事了。”
秦天表麵上這麼說,心裏卻另有打算。他來天心城原本隻是為了天神果,但是經過一番調查後,他意外地得到一些當年關乎他們家族被滅的消息,而且,十分詭異的是,這件事竟然和安樂王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