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珊珊知道他忠君思想深入骨髓,不是憑自己幾句話就能改變的,也是長長歎了一口氣。
她衝劉青海行了一禮,轉身離去,再過幾天她嫁出去後就要搬去慶府,劉青海就再難管束於她,所以現在還不如順從劉青海。
劉青海看著女兒離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而在慶府,慶歡生看著自己的那柄槍,也陷入了沉思。
因為近日要買成婚所用之物,所以慶歡生幾乎天天上街。
劉府劉家女在望春樓挾持諸葛櫻之事在平安城傳的沸沸揚揚,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當聽到劉家女隨手帶著小箱子,而且是女扮男裝會醫術時,他腦海中瞬間便想起了一個人,就是他新結識的伊兄。
仔細回想了一下伊去病和燈兒的舉止,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他現在有七成的把握感覺伊去病就是劉家的大小姐。
否則自己和伊去病非親非故,為什麼她對自己這麼好,不但救自己的命,還送糧送物。
可惜當日在劉府飲酒過多,沒有仔細看清劉家女的模樣。
“公子,不必懷疑,伊公子就是劉家小姐,自從在劉家見過小姐後,伊公子最後一次上門,我總感覺對方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現在才明白,原來對方就是劉家小姐裝扮的。”板兒興奮的說道。
“可是,她為什麼裝扮成女子啊?”慶歡生不解的問。
“唉呀公子,你糊塗了,別忘了對方的身府,伊公子好歹是一府的小姐,又是公子的未婚妻,還沒過門就來慶家,讓人知道豈不成笑話了。”
板兒激動的說著,憑心而論,他對這位小姐成為自己的主母並無反感,劉家小姐有勇有謀,又機智百出,若是和自己的公子成親,在她的幫助下,自家公子將來未必不會做出成就。
“唉!可惜伊兄臨走時說過,待要成親之日才會上門,也不知道雙方是不是一個人。”慶歡生感歎的說著。
板兒噗嗤一笑,這不是明擺的事嗎,伊公子遲早知道自己會暴露身份,所以才不再隱瞞女扮男裝,就是用另一種辦法告訴自家公子,她就是伊去病。
可惜公子現在也不信,這也難怪,伊公子和自家公子談的如此投機,突然變成女子,公子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也是事實。
板兒勸道:“公子,不管你相不相信伊公子就是劉家小姐,再過幾天就水落石出了,現在不用去想這些問題。”
慶歡生搖了搖頭,說道:“我總感覺此事還是有些蹊蹺,以前的劉府小姐寂寂無名,但自從上吊之後,劉府小姐一下子就萬眾矚目,不但會寫詩,還懂醫術,聽你說姿色也不差,我不明白,如此優異的女子,諸葛家為什麼會退婚呢?”
“公子啊,我說句不好聽的,劉家小姐在你眼中算是優異,但在諸葛儀眼中,人家卻感覺很是普通,再說了,劉大人阻止諸葛宛為後,兩家結了仇,所以諸葛儀退婚,也是正常的事。”
慶歡生點了點頭,他現在真的盼著伊去病再來一次慶府,好好看一下對方是不是劉家小姐。
難怪自己討要對方的地址,對方不說,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過,若是伊兄真的是劉家小姐,憑她對自己的態度,也不會嫌棄自己貧弱多病,否則沒必要多次上門勸慰自己。
想到這裏,他心中情緒翻滾,上前抓住那一把鐵槍,開始習練起來。
長槍有些鏽跡,久未飲人血,但舞起來依舊懾人心魄。
劉家女如此的優秀,他一介病窮落魄之人,何德何能娶她為妻。
盡管慶歡生覺得自己配不上劉家女,但若能和這樣的人廝守一生,就己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