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隔天唐仁被晨曦所喚醒時,抬頭一看自己赤裸的胳臂上正披著昨夜替柳眉輕遮蔽的外衣,而她則背向著自己坐在山洞口。
唐仁掙紮一下,站起身來道:“眉輕”但不知如何接話。
愝眉輕恍若未聞,動也不動,唐仁走近她的身旁坐下來道:“眉輕……我……我對不起你。”
柳眉輕身軀顫動,顯然昨夜的一切又湧上心頭,別過頭去道:“不!我很感謝你,至少昨夜你沒有……沒有趁機欺負我。”聲音已是哽咽。
唐仁攬著她的肩頭問道:“眉輕,你會因此而恨我嗎?”
柳眉輕終於回過頭來正視他,大大的眼睛早已滾動著晶瑩的淚珠,猛地伏在唐仁懷中痛哭失聲,啜泣地道:“唐大哥,我自己沒有定力,差點做出傻事來,你會因此而看不起我,以為我是浪蕩淫穢的女子嗎?”
唐仁輕輕拍打她的背,似乎在撫慰嬰兒般道:“怎麼會呢?你是誤中歹人的迷魂香,早已不醒人事,又不是你的錯,如何能怪你?若真要怪就隻能怪我自製力不夠。”
柳眉輕緩緩收了淚水,仍躺在唐仁懷中,幽幽的問道:“唐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昨夜你真的沒有自製力,那將會如何?”
唐仁楞了一下,不禁反問自己,如果昨夜不是那一陣狂風驟雨稍稍喚醒他僅存的一點靈智,那他會怎樣呢?他會真的zhan有她嗎?一時間竟沒有信心回答。
柳眉輕抬起頭來,那雙大眼睛蕩漾著波光,唐仁頓覺呼吸又急促起來,柳眉輕道:“唐
大哥,昨夜之事你可會後悔?“
唐仁又楞住了,心中一陣天人交戰,思慮良久,他決定坦然麵對柳眉輕及自己,猛地挺起胸膛,緊緊擁住柳眉輕,高聲道:“我唐仁敢對天發誓,昨夜之事就算再來一千遍、一萬遍,我也絕不會後悔。”
柳眉輕驚呼一聲,上衣前襟忽然鬆開來,原來昨夜被那名僧人割裂後,她僅以一些草葉縛住,這一拉扯間草葉斷裂,衣服散了開來,露出她一無遮蔽的胸脯。
唐仁正忙著要放開手,柳眉輕按住他的手,讓他燙貼在自己雪白的雙峰上,低聲道:“我也絕不會後悔的!”說完緊緊摟住唐仁,仰起紅唇,雙眼半開半闔,發出最動人的邀請。
唐仁吸了口氣,輕輕吻在她的雙眼之上,柳眉輕幸福、滿足地閉上雙眼,放心的將自己完全交給他,然後唐仁一記濃情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兩人這膩人甜蜜當中,頓時忘了天地,也忘了時間的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此刻不必再以任何的甜言蜜語來形容兩人間的愛意,唐仁道:“好了,我們該離開這裏了。”
柳眉輕點頭道:“嗯,可是我們還是往少林寺去嗎?”
唐仁知道她牽掛父親的事,也不忍拂逆她的心意,反正他現在隻求能陪在柳眉輕的身邊就滿足了,便道:“好吧!”
兩人離開山洞,步行約二裏居然見到唐仁昨夜遺下的坐騎,二人一同上了馬背,唐仁一麵策馬慢行,一麵對柳眉輕道:“你的衣服破了,我得趕緊找個地方買針線讓你縫縫。”
柳眉輕想到自己衣不蔽體的狼狽樣,紅著臉伏在唐仁頭,不敢言語。
行至中午,兩人竟行不到十裏遠,前方隱約出現一小鎮的模樣,唐仁怕她這樣讓人見了尷尬,便叮囑她在原地等待,自己入鎮而去。
唐仁到了鎮內急忙尋了一家衣
,掌櫃瞧他披著滴水的外套,一副蓬頭垢麵的樣子,還以?是哪來乞食的叫化子,瞪著眼喝道:“你來這兒幹什麼,去!去!去!別礙著大爺我做生意。”
唐仁暗自覺得好笑,也不打算與他多爭辯,直接伸手自腰間摸出一塊黃澄澄的金子,約有五兩重,隨手擲在桌上,喊道:“快將你店中所有的上等貨都給我搬出來。”
那錠黃金彷佛有著無窮的魔力,掌櫃見他出手如此闊綽,一時間竟傻了眼,嚇得說不出話來,唐仁不耐煩,一把推開他,自行入內去揀選一些男女服飾,也不問那在門口兀自發怔的掌櫃,到屋內尋了水源,簡單地胡亂梳洗一番,換上新衣服,順手又拿起一匹布,提著一大包的衣物,便出了小鎮。
到了鎮外見柳眉輕正在一處樹蔭下等候,便迎向前道:“眉輕,我替你買了些衣服,你瞧瞧。”
女孩子總是愛美,一見這些便心花怒放,但不久又靦腆起來,唐仁知她有所顧慮,便道:“不要緊,我還另外拿了一匹布,足足有十幾尺長,把這裏圍起來後,你就可以換衣服了。”
柳眉輕見他這法子新奇,不由得噗嗤一笑,依言換了衣服,果然人比花嬌,更添一番美韻,獻寶似的問唐仁:“怎麼樣?好不好看?”。
唐仁忍不住讚歎起來,柳眉輕得意的轉個身兒,秀麗的圓裙劃個圓弧,輕巧的揚起又落下,露出春蔥般的玉足,唐仁幾乎瞧呆了。
柳眉輕見他目光呆滯,伸手捏了他的鼻頭道:“哼!我是問你我的衣服好不好看,你在看什麼地方?”
唐仁方要回答,柳眉輕已倚偎在唐仁的身上,唐仁正感受自她柔軟的身軀傳來的體溫。
唐仁忽然大喊道:“好像還缺了些什麼!”便自懷中取出一顆火紅的大寶石,“配上這個正合適。”
柳眉輕見了驚歎道:“好美的寶石喔!”
唐仁自布匹中抽出數根絲線,將寶石垂在她的耳下,閃閃映出璀璨的紅光。
柳眉輕伸手撫弄著,喃喃道:“這太貴重了吧?”
唐仁在她額頭輕吻一下道:“它再貴重,也比不上你在我心中的份量。”
柳眉輕甜甜地笑開,道:“真的嗎?你可不能騙我喔!”
唐仁一臉正經的道:“我怎麼會騙你?我向來隻騙傻丫頭的。”
柳眉輕醒悟,嬌嗔道:“好啊!你居然敢說我傻!”說完一雙粉拳已往唐仁胸膛擂去。
唐仁也不閃躲,任她恣意驕縱胡來,笑道:“我隻說騙傻丫頭,又沒說是你,你哪會傻呢?竟敢汙賴我,看來非得給你一點懲罰不可。”低頭去吻她。
柳眉輕邊笑邊搖晃著頭閃避,唐仁雙手捧著她的頭道:“不許再躲了!這是你該接受的。”不再讓她移動分毫,柳眉輕放棄掙紮,唐仁用力在她唇上一吻後才放開她。
柳眉輕喘著氣埋怨道:“你好粗魯,把人家吻得好痛!”
唐仁笑道:“啊!對不起,這一定是缺乏練習的緣故,不然我們再來一次,我會輕一點,保證讓你滿意。”
柳眉輕瞪了他一眼,推開她,躍上馬去,回頭對唐仁喊道:“輕薄鬼,我現在要去少林寺了,沒空理你,你要去的話就趕緊跟上來,不然就再見啦!”用力一策,馬兒脫韁馳去,唐仁遠遠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