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那個老道士到底是誰?您們認識?”
“認識,當然認識!你認不出嗎?”
看著自家的小丫頭一臉好奇,鯤鵬做大悟狀。“難怪~他把那根扁拐收了起來,且又沒披著陰陽圖,你認不出,應該,應該。。。。。”
想通了的鯤鵬,滿臉都是笑意的看著身邊的水柔兒,先是小聲笑了笑,再是大聲笑了笑,簡直是笑開了懷。
“做地主,怎麼能沒有自己的地呢!我要一塊地,三千畝,不多也不少。走~”戟指一並,鯤鵬大踏步攜美而去。。。。
金烏西移,此時乃是傍晚。
一隻手伸出,潔白而纖細。慢慢的把帳篷的簾子掀開了一線,眺望著西方落日的方向。
鈺很喜歡看落日時候的雲霞,看陽光鍍在雲霞上的淡金色。雲間有光,那是如金縷一樣迸射的精彩。
風起而流雲變化,這一刻,在她的眼中那是雲中雄獅和天上巨龍,大群燃燒起來火燒雲就是那奔馳駿馬,追趕著,狂歡著。。。
看著看著,又似乎是想到了某個白癡的傻瓜,無聲地自己傻笑起來,直到太陽落去,草原上變得黯淡起來。
帳內的侍女在她身邊忙碌著,將一件西錦織成的大袖貼著束在她身上,又在外麵披上禦風的狐裘。
“小姐,天暗了風冷,將軍。。。怕是還在忙吧。”
將狐裘披上過後,侍女上上下下地檢查著,這是她的職責,不敢怠慢一絲。
“將軍?天知道那個大笨瓜哪來的智慧,什麼都不會,偏偏打仗倒是在行。”
將帳篷的簾子放下,鈺緊了緊肩上的狐裘,看著眼前的侍女呆呆地凝視著,猶豫了很久,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你覺得我好看嗎?”
“小姐生的俊俏,好看極了。”
把白色的狐裘緊起在了自己的胸前,以絲繩束好,打了一個結,一轉身,鈺掀開帳篷,“蓮兒,你自己先睡吧,我去中帳看看那個笨蛋。”
侍女點了點頭,也不留人。
中軍帳,整個營地裏最大最豪華的帳篷,將軍的駐地。
“喝嗎?”青年隨手解開腰間的酒壺,滿臉都是笑意。
從不知什麼叫客套的青年一手拿過酒壺,豪飲了一口之後,才一臉狗屁的開口。
“真是,廢話。”
大夏的酒醇而烈,這麼大的一口咽下去,嗓子裏就像是小刀子在刮一般的難開口,但青年的意思依舊是表達的很好。
一天之內鳳家的親兵隊奔馳兩千裏,他們的箭在最後一刻射到了和三苗戰場上。對三苗來說這場仗完了,再沒有防線可以阻止大夏的鐵蹄,剩下的隻是肆意的踐踏和屠殺。
帳外有馬蹄聲響起,可帳內的人半點也不感興趣。因為在這個隊伍中,敢不經通報就直接闖進來的也就隻有她了。
“我冷了,天也要黑了。”鈺走了進去,反手合上了簾子。
將肩上的狐裘解下,緩步走到了還在飲酒的臧虎身前,一把將手中的酒壺搶下。
“身為將領,明日便是戰時,居然還敢飲酒??!!!”
鈺站在臧虎的身前,前走了兩步。“時辰不早了,還不去休息,明天你起得來嗎!!”
“嘿嘿,真是消受不起。”鳳翔天在一旁看著好戲,“讓他把酒完吧,今天可是趕了好久的,一壺酒,也壞不了事。”
“就是,就是。”不等鈺同意,臧虎大手一招,咕咚兩口把壺裏的酒一氣喝完,順便敲了一下身邊好友的胸鎧,滿臉的都是‘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