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發的哪門子邪火啊?剛見麵就想給來個下馬威啊!又不是衙門審案!環兒撅了嘴,剛想張口,晴朗忙攔下對環兒搖搖頭。
調整好表情,晴朗笑著進了屋道:“姐姐來了啊,怎麼了這是?”
“雲輕揚,你是不是看二叔二嬸疼你,你就不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裏了啊?明明知道我今天要來,不在房裏好好等著迎接我,跑哪去瘋玩了?”飛揚瞪圓了雙眼,粉麵含霜。
原來是看我不在房裏,以為不待見她呢,行了行了,不和她一般見識。
晴朗笑著道:“姐姐想哪去了?爹爹和娘心裏一直疼著姐姐呢!早上吃過飯,爹爹就告訴我們姐姐要來玩呢。為了照顧好姐姐,還特地給我們放了天假,說姐姐學業緊,不容易來一次,叫我們陪姐姐好好玩玩呢。後來看我們好奇信送的快,就領我們上山頂看信盒了。沒想到姐姐來的這麼早,姐姐別生氣啊。”
飛揚聽了,臉上慢慢緩和下來了。本來山莊裏就她一個女孩子,大家都是寵著她的,現在又來了一個,而且二叔二嬸還那麼寶貝她,心裏就酸酸的,有些嫉妒。不過看了輕揚這麼低頭伏小,心裏的那些不愉快到是消了一些。
可眼角又看到了那床,心裏的酸水又犯了上來,不由恨聲道:“疼你就疼你唄,狡辯什麼?要是不疼你,山莊裏一共就兩張這樣的床,能給你睡?我都沒有呢。”
晴朗一愣,一共就兩張?那小虎和自己一人一張,那爹和娘……
飛揚看晴朗那懵懵懂懂的樣子,臉上帶了一絲譏笑,傲慢的揚了揚下巴:“看來你是不知道這床的珍貴吧?真是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你以為是你們鄉下的木板床,哪都有啊?”
忽然想起了什麼,更是帶了一絲捉弄的笑:“對了,聽說你以前是小叫花啊,睡過床麼?應該是露天而睡吧?以前飯都不能吃飽的吧?”
晴朗低了頭,隻顧著想自己的心事。
飛揚見晴朗臉上一絲紅雲慢慢爬了上來,還以為是被她捉住了小辮子,不好意思正在難為情呢。心裏突然有了吃蜜餞的感覺,很是舒暢。
也不管晴朗還是站著呢,自己走回到床邊,端正的坐好了,眯了眼睛,瞄著晴朗,心中卻暗暗讚歎:這個小丫頭,到是很會穿衣裳。第一次見她時,穿的是鵝黃色的小裙子,還對自己眯著大眼睛嬌俏可愛的笑,顯的很是天真爛漫。那時就把自己給比了下去。現在天氣有些熱了,又換了水綠色碎花的褶裙了,袖口有些寬大,一抬手羅衣下垂,風兒輕輕一拂,很是飄逸,顯得身段格外高挑苗條。頗有些婷婷玉立之姿呢!嗯,那頭發梳的也好,兩個小髻整齊的盤在兩邊,下麵的碎發編了些細小的辮子用彩色的發繩係好搭在肩前。油亮整齊的劉海,正陷入深思的輕揚眼睛一動不動,睫毛格外的翹,長。窗外的光灑了進來,在眼睛周圍打下淡淡的光影,黑亮的睫毛到是襯托得白皙的皮膚更顯精致。
飛揚又有些犯酸:嗯,她長的的確好像比我好看。那衣服的款式,和上次二嬸穿的到是很像,以前也沒見二嬸這麼穿過呀。莫非是輕揚這丫頭從山下帶過來的?想著自己的衣裳,越發覺得自己到像是沒見過世麵的傻丫頭了。
“說了半天話兒,嗓子都幹了。輕揚,不倒杯茶給姐姐喝嗎?”
晴朗回過神來,忙親自倒好了茶,雙手遞了過去。
飛揚低頭抿了一小口,緩了一下語氣,笑笑:“輕揚,剛才的話我也是為你好。你剛來我們山莊,有些事情你不太知道。老師常教導我們,為人子女最重要的就是孝順。不過二叔都給了你,我當然也不能說什麼。但你可得知道二叔二嬸對你們的好,以後要好好報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