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麵還是有大量兵力……”
“別那麼擔心。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十拿九穩的事兒。”
關夜伸手入懷，摸出“一柄”手術刀；下一刻，她一抖手，一把銀色的“扇子”展現在少女的手中。查多酚隻是握緊了手上的杖劍。
“等等，你們是什麼人？！”
關夜朗聲大喝。
“正義使者！”
“……………………………………………………”
關夜沒理會口張得能容下一個土豆中年大叔們，隻是比了個進攻的手勢。
“上，丟靈符！”
正合我意。
耿賡二話不說，小碎步跑上前去，雙手撕向一張靈符。直到兩麵膠散了一半兒，才突然喊出聲來——“對了，關夜，借我把手術刀！”
嗖的一聲。
一道白練橫空飛來；耿賡不敢去接，一任刀子跌落在自己麵前。
“你怎麼不接？”
“你接得住你來啊！”
關夜又拔了一把刀子，徑直向正上方的空中拋去；刀子在半空中打了十餘個轉兒，方才急墜而下。即使是敵人，也把目光投了過來。
而她不閃不避，隻是高抬起手，柄正嵌在兩指之間。關夜立時轉過身，對著耿賡虛作了個投擲飛刀的手勢。
“你焉知我做不到呢？”
“……”
“這種UCANUUP式的流氓論調在論壇上或許可行，對我可行不通喔。”
少女嫣然一笑。耿賡心悅誠服，忍不住張口大呼：“關大小姐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飛刀馬上激射而來。
“喂！喂！”
“不想挨刀子的話，就趕緊上吧。打發了他們再說——這種小陣仗也要耽誤這麼久，觀眾朋友們該喊退票了。何況今晚還有桌遊局呢。”
“是！”
麵前的大漢們似乎也下定了決心。他們紛紛拔出各自的兵刃，衝鋒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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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房間裏一片狼藉。
地麵上零散著紙人草馬，瓦礫土片；而那三個倒黴的中年人，則滾躺在地麵上，身上還都帶著傷。一個人的小臂被手術刀劃中，不得不用自己的褲腰帶緊勒上臂充作止血帶；另外兩個人則都被杖劍掃中——幸而多酚手下留情，隻用杖而沒用劍。
“那麼，現在該回答我們的問題了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大漢們互相看了看，當中領頭的那個開了口。
“你們又是什麼人？”
“現在是我在問你們。而且，是我們拿著刀。”
麵對關夜這種無情威嚇，大漢選擇保持沉默。對於這種六零後的中年男性來說，或許是不願意向一個少女服軟，還保留著些許的大男子主義精神……
關夜也沒多問，直接從多酚手中拿過杖劍。
“噗嗤！”
杖劍抽出。血從某個跟班的大腿上湧出；他當下就麵色蒼白，渾身冷汗，抱著大腿“唱”了起來。水泥地不像土壤，不能開口吞食那生命的象征；地上的殷紅漸漸洇成片，向其他兩人漫過去。
耿賡扭過臉，有吐的衝動。
“那，你們是什麼人？”
“別動手，有話好說！我們是爭進聯的人！”
關夜轉過身子。
“他們就是這樣呢。敘事時永遠賓位在前，主位在後，學不會開門見山，最後的事情永遠是最重要的。”
耿賡還抑製不住自己的驚慌。查多酚擔當了捧哏的職務。
“何以見得？”
“舉個例子吧，老師們常說的，’我再講一個小點’。”
少女朗笑。
注1:阿尼馬格斯，出哈利波特係列，指能變身為動物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