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麒玉有些不太自然的道:“老太太和丁氏婆媳給了補償,長寧街那鋪子是本世子給的,京郊的莊子是順帶買的。那鋪子你拿 去練練後吧,能有一份源源不斷的額外收入打賞下人也寬裕些。”
府上下人本就多,魚龍混雜,彼此之間盤根錯節的,何氏和丁氏又掌控著後宅,楚月想要夾縫中生存得自在輕鬆一些,肯定少不了出手打賞。
她總不能光靠嫁妝。
楚月又感動了,前世與他見過幾次麵,每次都是冷麵黑臉的,沒想到他是如此細心之人,這樣倒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妾身是不是拿的太多了?”
五百兩銀子已經不少了,加上別的好處,她真的覺得挨這一下子是值得的。
段麒玉還送給她一家店鋪和一個莊子。
長寧街那可是京城中有名的繁華地帶,寸土寸金的存在。段麒玉的性子出肯定不會摳搜,一間鋪子價值千兩不止。
段麒玉哭笑不得:“本世子給你你就拿著,一間鋪子一個莊子罷了。”
楚月也知道段麒玉堂堂世子爺,又是軍中任職的將軍,手裏的間業必定不少,推推搡搡也不好看,於是起身福了福身,笑著道:“既如此,妾身就不再推辭,妾身多謝世子爺的心意了。”
看她嫣然一笑,眉眼彎彎,顯然是極高興的,段麒玉也高興起來,隻是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揮揮手:“夫人客氣了,坐下說話吧。”
“是。”
楚月思量再三,還是出口請求了段麒玉陪她一起去一趟安居堂,給老太太請安。
“妾身心裏多少也有些害怕.........”
老太太雖說知道那天的事兒是丁氏婆媳的錯,那五百兩銀子也不是她給的,但實際何氏給的五百兩銀子多少與她們點頭有關,說白了老太太也是在變相的向她道歉了。
誰知道老太太心裏能否咽下那口氣呢?
老太太雖說有吩咐讓她在院子裏養傷,但這額頭處的傷總歸是皮肉傷,好得也快,總不能一直拿這事來當借口,過兩天要是還不去請安,不知道老太太又會如何為難她。
大家世族中,做長輩的想要整治晚輩,手段多的是。
楚月雖說有侯府撐腰,可總歸母親早逝,在侯府又是個不受寵的,哪怕嫁過來的是當朝縣主,一個不好照樣會在後宅之中吃了大虧。
楚月想讓段麒玉陪著去壯膽,把這事兒給揭過去。
“嗬嗬,你也知道害怕。”
段麒玉雖然調侃了一句,還是一口答應了。
“下午我不用去軍中,陪你一起去一趟也無妨。”
“謝過世子爺。”
楚月一笑放了心。
轉過頭來交代翠兒打聽,丁氏母女和何氏都去了安居堂的時候,便跟段麒玉表示是不是該過去了。
段麒玉既然答應了她,就一定會去,隻是早一點晚一點他並不在意,輕輕點頭後,玄風便進屋推動輪椅一起朝安居堂去了。
小丫鬟稟報他們夫妻倆來了,原本有說有笑的丁氏母女頓時笑聲一停。
原本其樂融融的偏廳裏頓時鴉雀無聲。
隻是讓楚月沒想到的是,段麗芸今日也在此處。
段麗靈母女倆暗暗交換了眼神,眼觀鼻鼻觀心,各自規矩的坐著不動,此刻屋裏的氣氛瞬間壓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