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皮箱子(1 / 3)

我出生於1985年,今年剛好19歲。我姓牛,名彰,字孝德。這是爸爸給我起的名和字。我幼年喪父,少年時媽媽跟一個男人跑了,臨走就給了我300塊錢。至今我還記憶猶新,媽媽離開時的模樣和表情仍然曆曆在目。

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生死兄弟,唯有路劫一個。他與我在中學時是同學,之後他考上了所爛學校,沒上半年,因屢次打架被學校開除。離開學校就與我一起混日子。大學也不上了,整天跟著我收個破爛,騙個行人,或者摸個包過活。我上完中學就不曾再接著讀書,不是我學習不好,若是有路劫他家那條件,我不上個博士後才怪呢。

我的身世此處暫且不表,且言我和路劫搭夥之後,卻沒少幹壞事。可是不偷不騙,我們怎麼生存?路劫雖說家境好,自從在家被他爸爸趕出家門,就沒回去過。他常說自己不是他爸親生的,是路邊揀的。說這話我還真信,路劫和他弟弟路基長的一點也不像,和他爸更談不上像。他爸爸身高一米五,他媽一米六,可路劫卻長到一米八了!難道是基因突變?

也就是他這身世和我這身世釀成的悲劇。

我和路劫的日子過的還算可以。每天都生活在人多的地方,比如火車站,汽車站,還有地攤旁、旅館門口。

上次我與路劫就騙了一個剛剛來北京的土包子。

我和路劫都穿著一身農民衣服,渾身髒兮兮的,滿臉的胡子,一嘴黃牙,蹲在火車站旁,假裝等人,如果我瞄上一隻“綿羊”,就跟路劫演戲。

剛好看到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老兄,背著個大包,長相很憨厚,滿臉胡子一嘴黑牙,渾身上下沒個幹淨地兒。我與路劫二人年齡小,道上的經驗不足,還以為是故意打扮來騙人的同夥。識別之後,我二人互相使了個眼色,追上去,朝“綿羊”肩膀上一拍道:“三叔,你咋才來啊,俺等你很久了。”

那仁兄看了我一眼,很驚慌,連連說不是。轉身就要走。當時我就眼前一亮,這小子肯定有值錢的家夥,或者帶了很多現金。於是就朝身後的路劫狠狠擺手,路劫明白大意,連忙跑了過來。我追上去扯住“綿羊”的胳膊,架著他往事先準備好的地方走。

“綿羊”大叫:“你想幹啥!俺身上沒錢!不……不……不信你翻翻看!”說著就要脫衣服。一些看熱鬧的人都圍了上來,想探個究竟。我抱住“綿羊”就大哭:“三叔啊!你可不能仍下我啊!我沒爹沒娘,你讓我咋活呀!”此時“綿羊”給圍觀的人耐心解釋:“俺不是……俺沒仍下他!俺不認識他!俺也不是他叔叔!”這時路劫衝上來,一把抓住“綿羊”道:“走!爹啊,丟人!別管他,咱也不能養他一輩子!”說完就去扛“綿羊”的大皮包。我緊緊把“綿羊”抱住,不讓他轉身。見路劫衝出了人群,我才放手。周圍的人剛剛明白過來,這會兒“綿羊”回頭一看包沒了,咧嘴大哭:“俺地娘來!俺勒包哪?”鼻涕眼淚抹了一嘴:“你和他是一夥的!”伸手要撕我衣服。我往人群裏一撲,鑽進出租車裏,司機很聽話,問也沒問開車就竄。

回到家,把我和路劫樂壞了。這家夥可發了,看看包裏,奶奶的!都是古董!裏麵三個青花綠沿鳳凰瓷碗!少說也有幾百年上千年的曆史,估摸是北宋或者南宋的瓷器。還有十幾件小寶貝,是綠油油的玉片,小巧玲瓏。每個玉片和玉片之間都仿佛有映襯和關聯,放在一起不起眼,要是一片一片擺在一塊,那可是光彩奪目啊!整個大皮包都翻了個底朝天,除了上麵說的幾件古董,其餘都是些破衣服爛皮鞋,雖說我們不是玩古董的,可這皮鞋破衣服還是認得。

路劫大喜:“牛哥,你說咱今兒個是不是發了?”

我剛剛還笑的合不上嘴,聽他這麼一問,心裏又沒底了,搖搖頭道:“那土老帽不會報警吧!這麼多文物,要是買的,他沒那麼多錢,十有八九,那家夥就是個盜墓的!”

路劫道:“盜墓賊?還真有可能,他盜了東西,然後跑到北京來賣!恰好被我們兄弟得手了。你說是不是,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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