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完美的人也難免會有瑕疵,同理,再繁盛的地方,摒棄浮華,也會顯現殘缺。
餐館門口右側,圍著一群人,他們正你一言、我一語,指指點點地看熱鬧,看得饒有興致。
人群中央,一位少年身披銀灰色鎧甲,背後背著兩把散發淺藍色幽光的板斧,身邊跟隨著十名持刀貼身護衛,此時他正不停地踹著一位灰頭土臉、蓬頭垢麵、臉上掛著煤灰、嘴唇偏厚、瘸著腿、沒有雙臂的乞丐少年腹部。
乞丐身前放著一塊紙板,上麵寫著:家境貧寒,自幼喪父,母親病重,急需錢醫治,求好心人幫助,不勝感激!
身披銀灰色鎧甲的少年一臉凶相,一邊踹著,一邊斜著眼辱罵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一點不假,肮髒的臭乞丐,你給我聽好了,在這個世界上,本部都尉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貧窮的賤民,另一種就是裝可憐、博同情的弱者,在我眼裏,貧窮和弱者都不值得可憐,唯有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強者才可以被仰望,受萬眾矚目。”
他接著冷冷道:“淨化明珠郡郡容,是我職責所在,所以本部都尉現在命你即刻離開此地,哪來的滾來去,否則,你免不了要受牢獄之災!”
乞丐少年被踹得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痛苦地喘息著,但他沒有屈服亦沒有反抗,隻是死死地瞪著踹他的少年。
人群中有人立刻議論了起來。
“這踹人的少年是誰呀?怎麼這麼囂張跋扈!”
“噓!小點聲!他是太守家的公子,新上任的西部都尉雷步仁!”
“哦!我說嘛,難怪他語言這麼犀利!”
。。。。。。
劉俊熙、孫妙可在一旁看得明了,聽的真切,劉俊熙感到人情冷漠,有些憤然道:“這麼多人在這冷眼旁觀,就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伸出援助之手幫一把,哪怕是說句公道話也行啊!”
他說完,欲打抱不平,向人群中擠去。
孫妙可用雙手拽住他的胳膊,麵對他的側臉,看著他能殺死人的眼睛勸說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非親非故的,別強出頭,以免惹禍上身。”
劉俊熙掙脫開她的手,來到了人群中央。
孫妙可揉著吃痛的雙手,在他身後生氣地喊道:“劉俊熙,你給我站住,你這個壞蛋,你弄疼我了,以後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擔心他的安危,跟上前去。
十名持刀貼身護衛看到劉俊熙來到近前,他們怕來者不善,果斷抽出掛在腰間的刀,冷聲道:“來者何人?沒看到西部都尉正在執法嗎?趕快退後!”
劉俊熙冷聲道:“我要是不呢?”
十名持刀貼身護衛的領頭厲聲道:“那就別怪我們照規矩辦事,依法嚴懲了!”
說完,十名護衛揮刀殺了過來。
看熱鬧的眾人生怕傷到自己,立即閃開,讓出一塊空地,隻剩下劉俊熙、孫妙可與護衛們對峙著。
劉俊熙運起全身真氣,釋放出能量,防禦罩護在身前,施展出詠春拳法,躲閃著刀鋒侵襲,並進行反擊。
他的雙拳不斷變化著姿態,看得人眼花繚亂,每一拳看似輕柔無比,實則剛勁有力。
孫妙可在他身後召喚出無盡神秘法杖,輕聲呢喃咒語道:“天降瑞雪,冰封無際,最可愛的冰元素,請凝聚在我身邊,阻擋敵人前進的腳步,出現吧,寒冰箭·凍結!”
一支散發藍色光芒的冰箭,附帶著寒冷氣息,擊中了衝在前的護衛。
護衛被凍結在原地,全身僵硬,一股寒氣從腳底襲遍全身,冰冷刺骨,腦袋雖異常清醒,卻發不出指令讓腳步向前移動。
劉俊熙順勢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將他的鼻梁打塌,鼻血隨之流出,緊接著又來上一記重重的上勾拳,打在他的下巴,他口眼歪斜,眼眶泛青欲裂,眼睛腫起如石頭一般硬,身體向上竄飛,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暫時失去了戰鬥能力。
劉俊熙和孫妙可配合的天衣無縫,頃刻間,其餘九名護衛無一例外,似一灘爛泥,躺倒在地,一時間,看樣子是站不起來了。
麵對突變,雷步仁收回腳,來到劉俊熙身邊,麵對麵瞪著劉俊熙質問道:“你這個臭小子,哪裏來的愣頭青,敢打傷我的護衛,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
劉俊熙回瞪回去道:“沒錯!我就是膽子大,而且我不隻是敢吃豹子膽,就算是你的膽放進我嘴裏我也能一口吞下。”
雷步仁冷笑道:“好大的口氣!恐怕你沒吃到就被我狠狠地踐踏了!”
他指著孫妙可對劉俊熙冷嘲熱諷道:“要不是靠女人在背後給你撐腰,諒你也不敢在我麵前這麼大聲說話!”
劉俊熙對孫妙可道:“妙可,你先退後,保護好自己,耐心地觀看我如何替太守這個當爹的好好地教訓眼前他這個不爭氣的龜兒子!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孫妙可退到後麵,對劉俊熙道:“加油!我永遠支持你!好好教訓那個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