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聯光能夠得救,我抱著一線期望,再次來到了北京,去找唯一可以幫助我們的老人。導了幾次車後好容易才到了老人的家,唯一的希望竟然破滅了,開門的不是老人,而是老人住房的房東,—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正在為了老人留下的物品和一個收廢品的討價還價。
“那個老頭半個多月前死了,欠著的房費還沒有交。你是他什麼人啊?”看見有陌生人進來,橫肉一臉戒心的看著我,生怕我要搶他已經到手的東西似的。
“對不起,我是他的學生,老師過世了,我得趕快回去告訴學校。”我不想和這種勢力的小人瞎扯什麼,撒了個謊。失望的離開。
聯光每天還是早晨出去,深夜回來,偶爾說得幾句話也是每天不換,就是重複那幾句。
幾個月後。大一生活快要結束了,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正午。
下午英語課,還有兩周就要考試了,再不去的話鐵定要重修。我可不想指望那個冷血的“老處女”會大發善心的放過我。
不是女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三十多歲的處女會是什麼感覺,把每天發泄不出來的壓力都發在了學生身上。說是歇斯底裏一點都不過分。
長得難看也許可以忍受,因為不是自己的老婆。可是長得難看再加上心理變態,就算是別人的老婆也實在是忍受不了的。
翻身下床,一把扯開窗簾。亮黃的光暈真是刺眼,好半天我都沒有緩過勁來。洗臉,刷牙,穿衣服,又是每天繁瑣的一套。有心打破傳統,裸身出去逛上幾圈,雖然養了妹妹們的眼,但是又怕警察以嫉妒之心虐待我。
嘴裏還叼著牙刷,泡沫滴滴趟趟的灑在背心前襟上。眯著眼睛,半提著褲子習慣性的撓撓頭。
“咚咚咚”的敲著王維的房門。
“起來了,吃飯,上課。”我懶散的哼出聲。
“馬上起。”屋裏傳來王維的聲音。
我沒有馬上走開,宿舍裏最為了解王維的我知道,一般要是這樣叫他起床不到三遍他是不會起的。
果然五分鍾後和十分鍾後又分別叫了他一次,才勉強聽到裏麵有穿衣服,爬下床的聲音。
門總算是打開了,王維上身整齊,下身隻是穿著一條內褲站在我的麵前,我閃身進去隨便找個椅子坐下。王維的宿舍和千萬大眾普通男生的屋子有很明顯的共同處,一樣的亂,一樣的髒。還有一股濃濃的煙味。
看著滿地沒有清掃的煙頭,我發著牢騷,“沒有聽說你失戀了,什麼時候開始學別人抽煙了?”
“沒有啊,我沒有抽啊?”王維辯解。
“騙誰呢?這麼多的煙頭沒有你抽的?”我不滿王維的不誠實。
“真的了,騙你幹嗎。”王維不耐煩。
“不認算了,我又不會怎麼招你。”我無聊的來回晃著頭。
總感覺今天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哪不對呢?我四處掃描著王維的屋子。
“哦”我明白了,屋裏好像多了好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