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有點能耐啊!”冉勝咬著牙,將那輕微顫抖的手緊緊握成拳,看到他的動作,泉生心中一震,此人真是個狠家夥,以他的眼力可以清晰的看到冉勝那雙拳頭上已經滲出絲絲血霧了,但他的臉色卻一如既往的平靜。
“呀!”冉勝厲喝一聲,絲毫不顧及那雙拳頭是否無恙,氣勢再度攀升一分,腳底踩著迅疾的步伐,瞬息之間就臨近泉生了。
“吼吼吼!”
冉勝的再度進攻讓四周看熱鬧的人響起一片驚呼聲,臉上滿是期待之色,這種熱血的戰鬥最能博得這些底層武者的眼球和激起他們的血性,瞪著大眼生怕錯過什麼精彩的一幕。
場下武者的呼喊聲讓泉生心神有些不寧,冉勝似乎知道了在力量上他不是泉生的對手,這次一上來的進攻速度奇快無比,根本不和他正麵硬碰硬,而冉勝不愧是肉身搏鬥的老手,抓住泉生的動作上的生疏,發起猛烈的進攻。
不過泉生好在在部族的時候也是個部族戰士,僅僅幾個回合,就熟悉了如今境界的肉身力量,逐漸從被冉勝打壓的節奏中騰出手來,大臂一揮,猛地朝冉勝的胸膛攻去。
冉勝越大越心驚,泉生看似毫無經驗的套路實則蘊含大殺機,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新手,反而是一個經曆過浴血奮戰的老練武者,再加上第一次對拚吃了不小的虧,心裏不免有些懼怕,大有退卻的意思。
看到泉生襲來的一拳,冉勝瞳孔緊縮,這一拳的氣勢如虹,夾雜著呼嘯的拳風,拳頭上蘊含的恐怖力量壓得他不敢有反抗的心思,腳底猛地一跺,連踩數下,朝泉生後方閃去。
然而泉生似乎不給冉勝這個機會,嘴中低喝一聲,速度瞬間飄升,緊追冉勝而去,這可是他蓄謀已久的一擊,這裏人多手雜,他不想再糾纏太多時間,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這一拳是勢在必得,打算一舉重創冉勝。
“轟咚!”
這一拳徑直轟擊在小巷的牆壁上,一個碗大的洞出現在牆壁上,讓在場的武者都震驚了,大荒城的所有建築都是用和外麵城牆一樣的黑色岩石建成的,其堅硬程度就連一些兵器都砍不爛,而這個戴麵具的少年竟然僅憑一雙肉拳在這岩石上開了個洞,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泉生對這一拳的結果失望至極,緩緩收回拳頭,伸進衣袖中,這一拳的結果雖然讓在場的武者都驚呆了,但是其結果恐怕也隻有他自己最清楚,藏在衣袖裏的那雙手不斷地滲出一絲絲鮮血,一股鑽心的痛狠狠的刺激了一下他的神經。
在場的武者對於泉生也僅僅隻是震驚而已,而冉勝不但震驚還嚇出了一聲冷汗,額頭上止不住的滴落一滴滴汗水,許久才緩過一口氣來,若是這一拳打在他身上,那就是當場殘廢的下場,幸好他在那一刹那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其實這一拳如果不出意外打在冉勝身上是板上釘釘的事,但是冉勝也知這一拳的凶險程度,腦袋異常的清晰,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強行扭曲身體,硬生生的改變了體位,才得以閃過這一致命的一擊,而他的代價相對於吃這一拳的代價就小得多,僅僅也隻是扭傷了腰,並不礙大事。
拳頭上不斷的傳來疼痛和火熱感,泉生捏了捏拳,冷眼看著冉勝,緩緩走到他對麵,一副繼續打下去的架勢。
冉勝看到泉生走了上來,趕緊後退了兩步,眼前這個少年真是太恐怖了,這種程度的肉身力量,難不成他有禦氣七階的實力?一想到這,冉勝哪還有繼續戰鬥下去的意誌,猛吞一口口水,抱拳道,“閣下力悍神武,在下甘拜下風,先前多有得罪了!”冉勝說完也不等泉生說話,帶著人一夥人消失在巷口了。
“哎,太沒意思了,這麼快就認輸了,也太娘們了吧!”
“嘁,你行你上啊,你沒看那小子都把牆打穿了,你上去還不得被打成肉醬!”
“這人是誰來著,怎麼以前在大荒城沒見過有這號人物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兩天在齊源酒樓跟烈虎叫板的人也是此人!”
“哦,有這麼回事?”
“……”
冉勝的離去並沒有讓一眾武者散去,他們開始議論起泉生來,這讓他好不自在,成為眾人的焦點不是個好兆頭,打算就此離去。
“讓開,讓開,都聚在一起幹什麼,鬧事是吧!”
泉生還沒出人群,就聽到一聲尖銳的曆喝聲,聽到此聲音,一眾看熱鬧的武者趕緊四散而去,不過來人速度很快,將不少武者包圍在中央。
“是你們在這鬧事是吧!”來人正是執法小隊,打頭的人是泉生見過一次的宋姓男子。
一眾武者雖然被執法小隊包圍,腳上不敢妄動一下,但是嘴上卻止不住的喊冤,“宋隊長,我們都是看熱鬧的,這裏沒什麼人鬧事,鬧事的都走了!”
“是啊是啊,我們真的是看熱鬧的!”
“宋隊長,是富海幫先挑起的事端!”這時從宋姓男子身後走出一個人來,此人正是王龍,先前扶著劉虎離去時,泉生就交代他,一會兒帶著執法小隊來,以免富海幫的人誓不罷休,使出什麼卑略手段來,現在看來倒是多慮了,如今怎麼打發執法小隊倒成了另一間頭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