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的錯,二妹……”大當家的話還沒說完,紅娘便轉身離開了。
同時女人鴨子當然明白紅娘的心情,一路上她就隱隱察覺,自己出現以後紅娘的情緒就很不對勁,但當時她並不清楚是哪裏出了問題,現在想來她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於是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對準呂雉,迎來的卻是呂雉不以為然的笑臉。
鴨子回了同樣的笑容,卻顯得是那樣的苦澀。
“我有個小小的請求!”阿牛冒出聲來。
“你是呂雉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有難處直言便是!”大當家的一如既往的好客。
“其實也沒什麼,我想找個大夫!”
大當家笑道:“這有何難,現在寨中可謂是人才濟濟,不知你哪裏不舒服?”
呂雉代替阿牛解釋道:“是與他同來的姑娘,至今昏迷不醒!”
“是這樣,來人!”大當家的吩咐手下,請來大夫為指柔瞧病。那大夫隨著阿牛來到指柔的床前,放下藥箱氣定神閑地坐下,撩起袖子為指柔把脈。
隻見他舒緩的雙眉頓時間緊蹙起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了?”阿牛的心揪了起來,一旁的呂雉和鴨子也隨之緊張。
“脈象全無分明已經死了,可呼吸卻如此順暢……”大夫說道這裏停了下來,心裏大呼不可思議。
“有什麼辦法麼?”
“就算華佗在世也無藥可醫!”大夫的一句話瞬間將阿牛丟進地獄。
“那可怎麼辦?”鴨子也焦急起來。
“你們先別著急!”大夫隨後說了句令人相當震驚的話,“她並非得病,而是中邪!”
“中邪?”呂雉感到不可思議,“大夫,你沒弄錯吧?”
“不可能有錯,脈象全無卻有心跳,不是中邪是什麼?”聽見大夫的話,鴨子忽地想起了一件怪事,於是目光不自主地落在指柔的臉上,驚訝地冒出聲音,“是她!”
那天夜裏花轎中的新娘,刹那間驚現於她的腦海。
鴨子捂著嘴巴,阻止呼之欲出的驚訝。她似乎瞬間回到了那片黑洞洞的深林,那些小鬼不見了蹤影,那頂花轎中走出來的新娘嫁衣裹身,頭頂華冠,那旖旎的身段和精致的五官,與躺在床上的指柔居然一模一樣。
鴨子驚呆了,她怯怯地退了兩步,仿佛躺在床上的指柔已經坐起,正穿著紅色的嫁衣,將那哀哀戚戚的目光投了過來,“啊……”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是誰?你在說什麼?”阿牛緊張地掐著鴨子纖細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想去探知究竟。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鴨子產生了幻覺,她看見指柔伸出手,正向她求救,“救我,這裏好黑,救救我……”
“鴨子,鴨子……”呂雉攙扶將要昏厥的鴨子,阿牛卻仍舊掐著她的胳膊,“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鬆開她!”呂雉毫不客氣地推開阿牛,甩給他一道冷冽的目光。
呂雉帶走了鴨子,大夫緊隨其後。
幾人不歡而散,阿牛為自己激動的行為感到懊悔,於是在夜裏找到呂雉,並誠懇地向他道歉。呂雉並不是個記仇的人,他也不覺得阿牛做錯什麼,因此沒有接受阿牛的道歉,“你不需要道歉,這事不能怪你!”
“她剛才……”阿牛是想問剛剛的事,但話到嘴邊不得不咽了回去,畢竟現在有點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