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調監控,十一點四十分左右的。”
百裏淳眼神冰冷,因為沒有襯衫穿。站在一旁的酒店經理已經年逾三十,但看到這身肌理分明的肌肉,還是忍不住微微失神。
這個男人,也太過俊俏了吧。
“先生,這恐怕有違規定吧。”
“讓你去就去啊!你在這裏說什麼規定?”
口氣囂張,這個人,隻能是許家大少許欽。b市大小酒店的經理自然都認識這個祖宗,但能然跟這個祖宗緊張成這樣的人,恐怕來頭,更不會小。
算了,社會規則在這些人麵前,不堪一擊。她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站在一旁如同小學時一般低著頭的許欽急的滿頭大汗,昨夜吃飯時候,他不過是看到百裏淳對那個服務生不停張望,並且神色奇怪,便將她下了藥送到他的房間。
本來隻是嚐試,但沒想到,百裏大少爺卻欣然接受了可今天,他的暴怒,又是怎麼回事?
百裏淳鋒利的眉如同兩把長刀,緊緊的擰在一起。
不一會,經理抱著一台筆記本走入房間,播放監控錄像。
黑白色的畫麵中,身材嬌小的陸鸞鶯,穿著一件極其寬大的男式襯衫鬼鬼祟祟的從房間內出來,直奔電梯。
那條腰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讓百裏淳喉嚨一緊。
“百裏少,要不要我去找她?”
許欽是個人jing,自然從百裏淳的反應中,看出了他的意思。
百裏淳擺擺手:“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說罷,他穿上許欽新送來的襯衫,翩然離去。
房間中隻留下經理目瞪口呆,能讓許大如此殷勤伺候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傍晚,陸鸞鶯站在大廳門口,對每一個走進凱賓斯的賓客綻放出甜甜的笑容,畢竟生活還要繼續,養父的病,還需要錢。
“您好,歡迎您光臨”
後半句話卡在喉嚨,陸鸞鶯的臉色慘白,仰著頭,同百裏淳四目相對。
是他!她記得這張臉!
立刻轉身,朝休息室跑去。
就算被扣工資,她也不要再看到這個人!
她知道能再凱賓斯吃飯住宿的人都非富即貴,自己是如何都惹不起的!那她還躲不起麼!
眼前的路,被一個笑嘻嘻的人擋住。
這個人她認識,b市第一紈絝,許欽。和這種人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吧。
“哎呀別走呀,有事和你說呢!”
被攔住腳步的陸鸞鶯隻得停下,聲音冷冷對兩人說道:“什麼事?”
“嫁給我。”
“哈?你有病吧!”
這句話脫口而出,陸鸞鶯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這個破習慣,什麼時候能改?如果要是被這個家夥投訴,恐怕要丟了工作了!
“對對不起。”
看著眼前小女人慌張啊的摸樣,百裏淳心裏滿滿都是心疼。
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變得如此小心翼翼,這些年,她究竟吃了多少苦?
如果放到以前,百裏淳膽敢這樣欺負陸鸞鶯,恐怕早就被揍趴下了!想到這裏,百裏淳心中又是湧上一陣酸澀。
我來晚了。
百裏淳嘴角蕩起一股笑意,但被他壓下:“你父親得的是niao毒症,一年內不做換腎手術歐諾個怕就挺不住了吧,換腎,需要五十萬。”
陸鸞鶯低下頭,死死咬住嘴唇。
對,這就是她委曲求全的理由!雖然那個躺在醫院中的那人並非是她親生父親,卻也是將她從小養大的人,她不能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