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甩門而去的李星辰越想越不甘心,這個女人憑什麼,想他堂堂李星辰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這個醜女人竟然還被白笙哥邀請跳舞!!!自己可是求了白笙哥好久,白笙哥也沒答應自己。
越想越生氣的李星辰索性折道拐回去,鬼使神差的她反鎖上了隔間的門,又特意找東西別住隔間,靜悄悄的走到門口,又把聲控燈給切斷了電源,還把門口微弱的走廊燈也給關掉,看到旁邊反反方向放著的“正在修理”的牌子,正麵挪到了衛生間的前麵。
李星辰甩了甩手,麵上的不樂意煙消雲散。
“哼哼讓你得罪我,你這個醜女人。”
李星辰低聲說完這句話,就快步離開了。
剛準備推門出去的陸鸞瑩推了推門,卻沒有如預料那般輕鬆開啟,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卻發現依舊沒有打開門,陸鸞瑩臉上一沉,便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
切真是幼稚,又麻煩的小姑娘。
然而接下來的事,很快就讓陸鸞瑩失去了冷靜。
突如其來的黑暗像是一頭可怕的怪獸,隨時都可能叫囂著衝破岌岌可危的牢籠向著陸鸞瑩撲來。
陸鸞瑩慌了
“李星辰我知道你在外邊,你快給我打開,不要搞這些無聊的把戲!!”
陸鸞瑩驚慌失措的聲音從小小的隔間中傳出來
空無一人的衛生間隱隱有回音傳來,更是渲染出一絲可怕的氛圍。
本來是特意避開人群來到這個偏僻的衛生間,現在陸鸞瑩特別後悔自己做的決定。
“李星辰!!!”
陸鸞瑩本是嚴厲的聲音漸漸衰弱下來,用力拍著門板的手也漸漸滑落
“百裏淳你在哪裏百裏淳”陸鸞瑩隱隱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這沒人的角落裏傳出來,沒有人聽到她的呼救
百裏淳心神一跳,好像聽到了陸鸞瑩的呼喊,扭頭去原地尋找陸鸞瑩的身影,又想起來陸鸞瑩和自己打過招呼說去衛生間,心裏直覺般的不安。
擺手召喚近處的侍者通知宴會的主人去找陸鸞瑩,自己也匆匆結束了和對方的寒暄。扭身大步邁向陸鸞瑩離去的方向。
一陣接一陣的眩暈感傳來,陸鸞瑩控製不住自己的身軀,滑落在門板的角落裏,腦海裏浮現出慌亂的呢喃,刺耳的車鳴聲,嘈雜的人群聲。
陸鸞瑩就這樣像是夢遊一樣漂浮在空中,緊緊看著底下那輛黑色的轎車被龐大的貨車擠壓成一個狹小的空間,恍惚間,陸鸞瑩又覺得自己是車裏那個快被擠得窒息的小女孩,被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緊緊摟在懷裏。
那個緊嘍著自己的男人好像看不到女孩驚恐的眼神,用著滿臉是血的臉微笑著對女孩說,“瑩瑩,不不怕爸爸在這裏,保護你。”
斷斷續續的聲音,每說出一個字就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一個恍惚之間,陸鸞瑩像是又被擠出了小女孩的身體,再一次透明的漂浮在空中。
意識不清醒的陸鸞瑩還是把眼神投向那輛奇怪的車。
一個女人頭已經被壓的隻剩半截,伸出窗外,眼睛卻死不瞑目的盯著陸鸞瑩。
“啊-”蜷縮在角落的陸鸞瑩緊閉雙眼,已經煞白的臉上漏出驚恐的神色,密密麻麻的汗掛在額頭上,臉上被浸濕略顯狼狽的妝容更是顯示出她的可憐之處,大紅的唇是臉上唯一的顏色,強烈的對比之下卻是更讓人看出陸鸞瑩正遭受著怎樣的折磨
陸鸞瑩在女人的死芒凝視下,拚命告訴自己,這是夢這是夢!!!這才沒有完全陷入昏厥。
一陣窒息的感覺傳來,陸鸞瑩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女孩的身體裏。
這次,緊抱著陸鸞瑩的男人已經隻有出氣的沒有進氣了,可他還是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努力扭轉著脖子,費勁的低頭對陸鸞瑩說,
“瑩瑩以後自自己一個人要好好”最後的話還沒說完,一口血就順著流下來,落在男人血跡斑斑的凶前。
女孩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爸爸,已經再也沒有力氣去看媽媽了,因為爸爸說過不讓看。好像都沒有睜眼的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