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序(1 / 2)

70後女作家溫皓然最近剛剛完成了一部長篇小說《鳳鳴台》。鳳鳴台是一個真實的地名,坐落於河南省焦作市溫縣東口村,是老子悟道之地。溫皓然以此為背景創作了這部長篇小說《鳳鳴台》,彰顯的正是其中蘊藏的老子文化(鳳鳴台)、商業文化(東口村)和佛教文化(淨影寺),等等。

迄今為止,溫皓然在長篇小說創作領域收獲頗豐,已經出版了《緣分的天空》、《花魂鳥魂》、《般若飄香》、《鳳兮凰兮》、《箜篌引》、《陪嫁山莊》等。北京大學中文係主任溫儒敏教授在為其《箜篌引》寫序時,曾高度評價溫皓然:“溫皓然是一位才女型作家,有女作家特別的細膩精巧,但又舒徐大氣。《箜篌引》給人以生疏而新鮮的感覺,並不是那種可以暢快閱讀一覽無遺的小說,需要慢慢琢磨體會,享受那種過程,這猶如一場盛宴,其中會有許多奇妙動人的享受。我們有理由相信以溫皓然的才力、筆力,這位年輕的70後作家還會為文壇帶來更多的‘盛宴’,《箜篌引》或許隻是一個‘引子’。”在《箜篌引》之後《鳳鳴台》之前,溫皓然創作的另一部長篇小說是《陪嫁山莊》。和《鳳鳴台》一樣,《陪嫁山莊》也是取材於河南省焦作市青龍峽的一個小村莊,前者關注的是人文景觀,尤其是佛、道精神;後者渲染的是自然風貌、中原大地的民俗民風以及日常生活中的禪意等。正如劉衛東博士所說:“即使並非佛教徒,也能從溫皓然的《陪嫁山莊》(中國文聯出版社,2009年版)中讀出時隱時現的禪意,從而被一種潔淨與清涼、溫婉與渾厚的力量所攫取,直至被融化,詭異的是,這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覺間發生的。也許隻有內心中充滿力量的人才能寫出這種力量並最終打動與她有緣的人,因為文字不但是心靈鏡像,而且具有高度的個體延展性,有自己的‘氣功’。溫皓然也是從日常生活、一飲一啄寫起,卻並非拘泥於此,但是也不刻意超脫,她是把自己的境界化在了文字之中的,因此,《陪嫁山莊》雖然也是熙熙攘攘,但是背後卻有強大的‘氣場’,這使小說瑣碎、細微而不失規矩。”

溫皓然最近完成的長篇小說《鳳鳴台》,應該說貫穿著從《箜篌引》到《陪嫁山莊》的後現代古典主義文學藝術精神,一種浩然豐沛之氣洋溢其間,這在當今文壇的非軍旅小說中是很少見的。小說中的男女主人公東方櫻西、秦黛羅、南宮元宸等均異於常人,既知識淵博、充滿正氣,同時還貌若天人、色若蓮葩。在某種意義上,他們都是隻能生活在小說中的人物。他們似乎不食人間煙火,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市場經濟浪潮此起彼伏的時代背景又提醒人們,故事發生的時間就在當代,甚至就在當下,因此這一切使小說憑添了些許漫畫與玄幻色彩。細觀之,溫皓然的小說,從最初的《緣分的天空》、《花魂鳥魂》、《般若飄香》,到《箜篌引》、《陪嫁山莊》,再到現在的《鳳鳴台》,始終一以貫之地呈現出當下其他作家有意無意回避的道德寓言之場。正是這一脈綿延不斷的真氣,終於使溫皓然的小說創作逐步形成了自己獨特的美學旨趣。此外,在作品中把複雜人生戲劇化或舞台化,也是溫皓然的小說特征之一,而這一特征恰恰再次激活了傳統意義上作家全知全能或百科全書式的角色定位。正如她在小說中,借南宮元宸之口所說出的一般:“一張楮紙,三寸毛錐,銳若戈矛,嚴於斧鉞,上下五千年,縱橫九萬裏,寫古今悲歡離合,記中外治亂興亡,忠孝節義則褒揚之,奸盜邪淫則懲罰之,從心所欲,信筆而書。獨運廣長之舌,能墜天女之花……雖以著述謀生,卻似閻羅天子,執掌一本大賬簿,點盡無數鬼魂名姓。又如彌勒古佛,凸出一副大肚皮,裝滿無限世態炎涼。大凡含冤孝子,抱屈忠臣,能使其重見天日。如或誤國奸雄,害賢邪黨,即將其明正典刑。敢施造化補救之功,不讓《春秋》褒貶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