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得大家都低頭陷入了沉思。
半日,北溟月趁機說:“其實,從世間的醫學、營養學,甚至是美容等有關科學方麵早已經印證了,盡量吃素,對人人都有益。”
邵輝一聽,就笑著以茶代酒和她碰了一下杯,深為讚歎地說:“還是大美女說出來的話,更有說服力啊!”
北溟月聽了,連連作色道:“哎呀,哪裏還敢稱大美女?您也看看,我都有眼袋了!”
邵輝是個實在的人,並不諳練於女人的那套伎倆。不知道她們有時故意當眾說一些自己的所謂缺點出來,其實是想賺回來更多的褒獎。竟然對她說:“有眼袋怕什麼?誰還能不老呢!”
他的司機就更實誠,居然說,昨天有朋友給他們送來了至少三套高級眼霜和香水之類的東西,他們正愁沒處送人呢,現在那些東西就在他們車上,要不要他現在就給拿來?
這樣一來,北溟月的臉都青了。
邵輝聽見了,就對那人說:“那正好,這裏有兩位美女,你就去給她們每人都拿一套來吧!”
話音未落,南宮元宸笑著連連擺手說:“拿一套就行了,我們黛羅從來不用那些東西。”又無限深情地看著她說,“我們黛羅是純天然美女,粗頭亂服不掩國色,披個麻袋也好看的那種,基本和那些化學物品絕緣。”
大家都笑。北溟月滿臉慘青,簡直好象要哭出來了。邵輝聽見“麻袋”兩個字,便又笑道:“說起麻袋來,我倒又想起了一個故事。要說在藏地,信佛的人那叫一個至誠!我自己就親眼看見過那裏很多的大老板,賺了錢,就用大麻袋裝好,然後,專揀天黑的時候,摸到布達拉宮牆外,二話不說,把那麻袋往裏麵一扔,轉身就又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一摸口袋才發現,竟然沒有一分多餘的錢了,就又一路要著飯回去了。”
眾人再次轟然大笑起來。北溟月的萬分不快,就被淹沒在一片歡笑聲裏了。當她忍無可忍地回到自己那班閨蜜們的桌前,早已氣得滿臉淚痕狼藉了。閨蜜們自然知道她的心事,不由一個個氣上心來。這個說她不懂得遵從愛情的古訓,說:“不管你內心有多麼的狂熱,也必須要把自己的真情掩藏起來。對於一個男人而言,你越是表現得矜持高貴,才越能激起他的占有欲和興趣。”
那個又說:“當一個男人知道已經完全征服了你的時候,也是他對你失去興趣的時候。尤其是你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一個男人身上,你認為你對他目不旁騖,一心一意,就理當換來他百分之百的關注和回報,但事實往往背道而馳。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決定他們隻對尚未被征服的對象有著最大的熱情。這也是為什麼那些看起來很獨立的女人,往往會更讓男人覺得充滿魅力的原因所在。對男人來說,一個把喜怒哀樂全部押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隻會讓他們感到恐懼。他們抗拒這種完全意義上的責任感,這種每分每秒都要履行的義務,隻會讓他們落荒而逃。”
也有的說她太過麻痹大意、掉以輕心了,其實,越是那種小地方出來的女孩子,勾引人的手段也就越高……
女人們一說起這種事情來,總是會聒噪個不休。而她們一旦給別人的感情出謀劃策起來,那簡直人人都成了權威和專家了。
聽到最後,北溟月的心裏簡直越發悵惘了,坐在那裏茫茫地直出神。
這時,南宮元宸已經和黛羅走過來向她告別了。
一看到黛羅,那個剛才還在批評她是個“小地方出來的女孩子”的女人,立即一臉諂媚地站了起來,一口一聲喊著:“秦老師”,對她讚不絕口:“秦老師您真是了不起,我們李長誌現在最崇拜的人就是他的秦老師您了。他現在的書法水平那真是了不得了,現在我們家過年,都不用買對聯了,我們李長誌自己就解決了,寫得比那些外邊市場上賣的還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