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
鴛童把鴦女叫住,看了看往靜室走去的黃順,悄悄地地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妖皇大人昔日的恩情已經都已經忘了嗎?”
鴦女斜了鴛童一眼,語帶譏諷地說:“我說師兄啊,你要質疑應該在背叛之前,現在都已經背叛了,再來質疑背叛的價值還有什麼意義嗎?”
“這……”
鴛童一時語塞,半天才說:“話是這麼說沒錯,我當時不也是被你逼得沒轍了嗎?”
“逼你?”
鴦女挺起胸來,一派受到了莫大委屈的模樣,一步步向前緊逼:“我逼你?我什麼時候逼你了?當時我就說不要惹那個道士,你偏要摸老虎的屁股,結果被打得大敗虧輸;當時我又說不該投降,又是你沒有挺起胸膛,交槍認輸。現在怎麼了?我不過是為主人效力,盡下屬應盡的責任,這就是逼你了嗎?今天你要把話說清楚?”
鴛童被情人斥責,卻又沒有任何反駁之辭,隻得一步步後退,平心靜氣地解釋:“師妹不要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是……唉,你都投靠了新的主人,我還能丟下你回到妖皇大人那裏去嗎?”
鴦女頓時愣了,她沒想到鴛童被逼急了也會說出這樣熾情融融的話來。
雖然自從下山以來都是聽鴛童的,但在很多事上鴦女卻有自己的看法。
在投靠新主人的這件事上,鴦女是不主張這麼做的,但既然已經投靠了新的主人,就應該拋卻原來的主人,而不應該再朝三暮四了,鴛童在這方麵的固執顯得幼稚可笑。對於黃順,鴦女已經感覺得到他的與眾不同之處,是值得她盡心盡力去輔助的主人,可是她仍然無法改變鴛童的看法,陷入了情與義兩難的境地。
趁著這次黃順逼問口訣的時機,幹脆把退路堵死,逼他一逼,雖然料想他最終會屈服,但想不到竟然逼出了他最熾情的表白。
“師兄……”
鴦女心情激蕩,和鴛童緊緊地抱在一起。
黃順必須要對新得的兩件寶物進行粹煉,否則妖氣太重,與道者的身份不相符。
老實說他對道門中粹煉寶物是很陌生的,但是不必擔心,他有一個極為重要的幫手:關其俊。關其俊在乾坤袋裏已經窩了很久,這時該讓他出來幹點兒活了,否則一天到晚白吃白喝的會有人說閑話。
“關兄的修為精進,恭喜!”
看著倏然現身的關其俊,黃順忽然產生了這樣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念頭,但這種變化雖然微妙,卻實實在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連這麼細微之處都能看得到,黃兄真是法眼啊!”
關其俊不得不為黃順獨到的眼光喝彩,因為他修為在這一個月中突飛猛進是事實,而且還是拜黃順之賜。
一個月前,黃順在收伏六尾狐妖的時候,聽信何家盛的主意,把六尾狐妖的內丹收進了乾坤袋。當時他的主意是強行收取六尾狐的內丹以增加自己的功力,但卻忘了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何家盛。
失去肉體,何家盛的功力比起巔峰時期至少要低六成,根本無法獨立收服狐妖的內丹。逼不得已,他求助於關其俊,約定收服之後各得一半。因為有利可圖,關其俊與何家盛同心協力,勉強收服了狐妖內丹。
哪知內丹所蘊含的功力比想象中的要強大,他們各花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完全消化。托內丹之福,關其俊的功力至少已經恢複到原來的八成,實體化趨勢也越來越強,這就是黃順感到微妙變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