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周載淵,給前輩見禮!”
黃順“倏”地一聲,現身皇極殿,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他定睛一看,如今的皇極殿張燈結彩,即使是在黑夜也燈火通明。萬壽宗的弟子門人華服盛裝,以周載淵為首,左右各有兩人站在殿前,對黃順躬深行禮。
“載淵,你搞什麼鬼?”
周載淵聽著聲音耳熟,抬頭一看,頓時歡呼雀躍,朝大殿裏喊:“師父回來了,快出來迎接!”
“不就出了趟門,也就十幾天的功夫,幹什麼呢這是?”
“十幾天的功夫?”
周載淵瞪著眼瞅著黃順,好像不認識一樣:“您沒睡醒吧?您這一去足有十二年,把我們摞下就不管了,怎麼著,如今一回來就跟我們開玩笑?”
十幾年……
黃順忽然明白過來了,這十來天他去了天界山,天上一日,地下一年,那可不就是過了十二年了嗎?這十二年皇極殿的變化真大,裝飾也闊氣了,香火也旺盛了,人口也增加了,這幫小子們還挺能張羅的。
“給師祖請安,師祖在上,徒孫有禮了!”
周載淵身邊的四個人齊齊地跪倒在地上,異口同聲地喊道。
黃順見這幾個小子個個龍精虎猛,穿得也是明亮光鮮,都是年輕的棒小夥子,大概是周載淵這幾年收下的徒弟吧!好小子,十幾不見竟然長本事了,師父我才收了一個徒弟,你小子就敢給我收四個徒弟,看我怎麼收拾你!
“都起來吧!”
黃順樂嗬嗬往皇極殿裏就走,他迫切地想知道這十幾天的功夫,皇極殿究竟變成了什麼樣。還有好些想見的人,他們到底有什麼變化。
皇極殿的人早已經得到了消息,一窩蜂似地跑了出來,跑在最前麵的就是他那幹兒子黃載淳。這小子按年歲少說也得六十,可是修習了茅山派的內功心法,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當然了,不管他長到多大,在他的心中黃順都是他同宗的叔叔和義父。
“義父,可想死我了,您不在的這十來年,我天天在這裏等,我連茅山我都沒回去過,我……”
黃載淳真情蔭發,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自從聽說黃順與陳摶一同消失無蹤之後,黃載淳就稟告了師爺楊輝祖,以黃順義子的身份駐守皇極殿,與周載淵一起打理萬壽宗。十幾年間,萬壽宗已經成為擁有徒眾近百人的大宗派,排序到了“正”字輩,這些都是黃載淳的功勞。
在黃載淳之後,就是他的鴛童鴦女兩個護法侍從,這兩個人童心未泯,一邊一個把黃順夾在中間,嘰嘰咯咯,有說有笑。
鴦女毫無顧慮地說道:“主人,聽說你這十來年不露麵是去天界山享福去了,還聽說您是天界三聖之一的南華真人的嫡係傳人,真的假的?”
黃順一板臉,嚴肅地說:“這都聽誰說的?”
“武當山的陳摶老祖啊!”
原來如此!
當初陳摶和黃順在閣皂山天下掌門人大會上先生離開,隨後凡間就失去了兩個人的消息。直到幾個月前,陳摶突然回到武當山,大家全都去問候。其間有人就提到了黃順,陳摶才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向他們說了一遍,反正這件事就是他不說,黃順回來之後也會不遺餘力,大肆宣揚的。
“不錯,咱們這一派的確是南華真人的嫡傳。有一年我帶你們倆去買硯台,在小山溝裏曾經遇到過一個莊老頭兒,你們倆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