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小溪潺潺流過,溪水擊打在河床的鵝卵石上,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鳴響。
一隻調皮的小麻雀撲棱著新生的翅膀,歪歪扭扭地飛上了木質的小窗,帶起了窗戶上的灰塵。
“嘰嘰喳喳!”小麻雀一時間驚慌失措,連忙撲著翅膀,試圖將沾染在羽毛上的灰塵扇下去,可惜的是,它越扇著翅膀,帶起的灰塵就越多。
忽然,麻雀眼角的餘光似乎瞄見了一個赤條條的人影,驚得小麻雀一個跳起,瘋狂地撲棱著翅膀,孰料自己的飛行技巧並不高超,剛好離地之時,便一頭撞在了身旁的木條上,如同一名喝醉酒的老漢,歪歪扭扭地掉在了草廬內。
“嘶!好痛啊!到底發生了什麼?”許飛迷迷糊糊地從炕上坐了起來,起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用右手不斷揉著後腦勺,似乎對那劇痛心有餘悸。
“我這到底是在哪?”似是疼痛感不再,許飛自言自語道。說著,雙眼還不斷掃視周圍的景物,想找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忽然,許飛眼角的餘光瞄到了一個有價值的線索,欸?那是......一條肉色的大腿?許飛連忙轉過視線,順著大腿的方向看去,然後......
“我擦嘞!我的衣服哪去啦!”許飛憤憤地從炕上跳了下來,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急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然後警惕地環視四周,在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偷窺自己的“胴體”之後,才長籲了一口氣。
“呼!還好沒被發現,話說有沒有衣服啊?沒有衣服我怎麼好意思出去找線索啊?就這樣赤裸裸地出去?”許飛一想到自己的衣服,就覺得無比鬱悶。
“難道我穿越了?我記得有人說,在穿越的途中,衣服都會被空間蟲洞燒光的。”許飛暗暗想道,殊不知,他的衣服其實是在那場爆炸中消失的。
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許飛並沒有像其他人獲得新生後的欣喜,反而心情有些低落。
“老楊去世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那他的兒女怎麼辦?”
許飛在十二歲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唯一可以稱得上是親人的,也隻有老楊一家子。家裏沒了支柱,自己也不知道在哪裏,不管怎樣勸說自己,許飛都覺得很對不起老楊。
“唉,算了,先找一找有沒有回去的線索,說不定我還在地球上呢!”許飛自嘲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那場爆炸中活下來,所以隻剩下一種可能......
“咕嚕嚕......”突然,肚子又開始起義了,許飛連忙用手遮住肚皮,臉上滿是尷尬之色。
還是找衣服要緊。許飛臉色一正,又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草廬並不大,也就四個房間,雖然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但在地球,應該稱作兩間臥室,一間客廳以及一間廚房,至於洗手間,茅廁之類的,在外麵解決就好了,草廬裏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水龍頭。
許飛走出第一間“臥室”,來到了“客廳”,隨即環繞四周,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看了看自己依舊光溜溜的下身,便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向了下一個“臥室”。
“哇靠!找到了!終於不用再光著身子了!”此時的許飛站在一個大號的木櫃子前,拉開了銜在櫃子上的大鐵環,入目的竟然是一件又一件灰色的粗布麻衣,不少衣服上還或多或少地打著補丁。
“咳咳!這些衣服放在這裏多久了!”許飛隨便拿起一件衣服,卻帶起了大量的灰塵,弄得許飛鼻子一陣癢癢,險些打起噴嚏來。
還沒等到許飛掀開衣服,令他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那件粗布麻衣,竟然在拿起的瞬間,化為了黃色的粉塵,許飛僅僅來得及用手掌去攔截,但留在手上的,隻有一層淡淡的黃色塵土。
“尼瑪!這衣服到底放在這裏多少年了!”許飛並不死心,連忙拿起剩下的衣服,當然,這些衣服也無一例外,全部變為顆粒狀的物體了。
許飛的嘴角抽了抽,雖然臉上依舊淡定,但身體卻在顫抖,心裏還在滴血。“這叫我怎麼見人啊!”
許飛在內心深處呐喊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與憤恨,當然了,嘴巴上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否則把外麵的行人引過來一瞧,自己就徹底沒臉了。
“隻剩下最後一件了,去你的!”許飛的視線投在衣櫃中最後一件衣服,這件衣服與之前的“灰塵”比較相差甚遠,整體為淡藍色,袖子寬大,衣擺直達腳跟,就像古代參加科考的秀才服一般,甚是很合許飛的身體,當然了,沒有仔細看的許飛對這件秀才服並不抱多大希望。
“欸?怎麼沒有爛掉?”許飛看著眼前被自己雙手提起來的文士袍,對它沒有變為塵土十分驚奇,此時細細一看,的確有其不俗之處,隱約間,袍子上還閃爍著淡淡的藍色流光,甚是神奇。
“我看你爛不爛!”許飛和這件袍子強上了,正想間,許飛不斷拉扯著文士袍,還不時地抖來抖去。如果有外人看見的話,一定會給他送上一個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