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許飛過了城門那一關,但他的麻煩還是來了。隻見瘦弱青年逐步跑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兄台......兄台可否借一步說話?在下有要事分享。”
青年突然發現這群兵丁的異常,心中頓時明了,看出了麵前藍衣青年的不俗,便打蛇隨棍上,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許飛卻偷偷捏了把冷汗,不時地望向城門口的士兵,在發現這些家夥視他如無物,依舊在盤查過往路人時,才重重的舒了口氣。
“籲!總算過關了,差點沒被這小子坑死。”許飛回頭看向青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得青年一陣尷尬,便不再管他,自顧自地向城內走去。
“兄台莫要走之過急,我還有薄禮向送!”青年見許飛欲走,便撒開腳丫子,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看得周圍的行人一陣恥笑。
“老大,追不追上去?”那名被削過兩次的小卒此時蹲在地上,無精打采地望了望跑遠了的青年,右手放在麵前打了個哈欠。
隻見什長再次走過來,右手手掌化掌為刀,對著小卒的後腦勺又是一記手削,卻沒想到,自己的手刀卻被小卒如空手入白刃般接住了,看得什長一陣詫異。
小卒放開手刀,臉上一片憤怒之色,罵道:“你們有問題啊,老是削我,信不信我削你!”
說著,一記手刀自小卒而出,如劃開虛空,直直地向什長胸腹而來。
咳咳,一個小卒哪裏有這種本事?什長僅僅是側了側身,便躲過了在他看來如此之慢的攻擊,臉上一片陰霾,怒極反笑道:“喲嗬!翅膀硬了?敢頂撞長官了?兄弟們,給我削他!中午的花酒我請了!”
小卒莫名地打了個寒顫,突然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個跑腿的小兵罷了,頂撞長官這種行為得有多麼的愚蠢?心中生出無窮悔恨,訕訕地笑道:“嗬嗬,今天的月亮真圓哈!”說著,他還莫須有般地指了指天空大亮的太陽。
眾人一聽有花酒喝,便齊齊獰笑著,摩拳擦掌般緩緩走向小卒,每一步落下,發出的“噠噠”聲就如同一柄無形的大錘不斷敲擊著他那脆弱的心靈,臉上露出灰白的慘笑。
“臥槽!別打臉啊!”
“不要扯那裏啊!”
“啊!救命啊......”
啊!燦爛的陽光落在一隻白條雞上是那麼的諷刺,那麼的刺眼!
不斷有砰砰的入肉聲傳至許飛的耳中,引得他陣陣生疑,不經意間向後看去,卻隻看到了不遠處青年那賤賤的笑臉。
“喂!你到底要幹嘛?進了城就夠了啊,跟著我你是想鬧哪樣啊?”許飛不耐煩地看著眼前的笑臉,打心底的來說,他很生氣,為什麼?這就像你去偷東西,剛剛好偷到一半,結果被路邊的一個人叫住:“你小子摸魚還不叫我?”沒錯,就是這種心情。
“哎呀!不是說好了在下有東西要送給你嗎?”青年依舊是那副賤臉,看得許飛一陣心煩,估計他心裏在想:“要是現在有支靜心口服液就好了......”
“咳咳,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姓錢名火,字肖仁,多多指教。敢問兄台名諱?”
“噗嗤!”若不是在職場上混跡多年,此時的許飛早已笑了出來,但心中卻像吃了炫邁般一遍又一遍衝刷著他的心髒,根本停不下來!
“賤貨?小人?”
雖然許飛臉上依舊古井不波,但心底早就已經笑翻了。
“賤......呸,呸,呸!錢兄,小弟姓許名飛,字......表字雲天,名陋字醜,見笑了,嗬嗬。”
這裏要解釋一下,剛剛的笑聲完全是因為許飛實在忍不住了,隻能以嗬嗬來掩飾,不過那位小錢同誌根本看不出來啊。
“哈哈!許雲天?好名字!與許兄弟相比,我的才見笑了,在下見許兄弟年紀比我尚淺寸許,不如我占點便宜,稱雲天你為賢弟如何?。”錢火微笑道。
“哈哈!錢兄過謙了......”許飛幹笑道,暗地裏卻摸了把冷汗。
“......我隻是把~飛向雲天改了一下而已,你還真的認真了?那你輸定了......”
許飛也不是一個薄臉皮的人,真的隨意起來,那臉皮簡直比雲騰縣城牆還厚,隨即他問道:“不知錢兄剛才要送小弟什麼禮物啊?”許飛眯著眼睛笑道,臉上的兩團小肉都撅了起來,再配上嘴角的兩條小縫,那表情真是......咦,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