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過,傭人悄悄取走放在桃花心木獨角圓桌上的銀製枝形燭台,金銀細線織就的錦緞被麵裏的人隨手摸了摸,身邊有頭部枕過,仍有餘溫的凹陷。齊溪年的香氣還在,葉雨塵劃拉了好久沒摸到齊溪年溫潤的身體,他猛地坐起身,傭人趕忙垂下頭——
“她人呢?”葉雨塵問。
“葉夫人去片場了,她走的時候沒讓我們打擾您。”傭人回道。
葉雨塵懊惱的摸了摸後腦勺,厚重的絲絨窗簾被傭人拉開,葉雨塵眯眼看向窗外陽光。
這些天,看到齊溪年他就忍不住往她身上貼,二十多歲的男人那檔子事在所難免,連生意夥伴都一臉無奈的勸他節製點,可欲望就像開閘的水,發現了出口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有些不開心,齊溪年起的那麼早去片場,好像隻有他沉浸在這檔子事裏,她倒是理智的很。難道自己沒給齊溪年帶去快樂嗎?葉雨塵放空自己,細細品味這幾日齊溪年情不自禁的樣子,越想越燥熱。在他身下,齊溪年的疼痛是因他而起,她再也無法無視葉雨塵的存在,她的沉淪讓他尤其滿足,她的快樂和痛苦被自己捏在手裏,由自己掌控...
葉雨塵一拍腦門,再次惱火,“真是夠了,清醒點。”
齊溪年缺席新片拍攝一個多月,整個劇組都在等她把最後一幕戲殺青,齊溪年愧疚的無地自容,導演組倒是大方的很,表示維紐特和他們打過招呼,大家都很諒解她。自然,她也見到了徐琳琳和陳甜甜,她們三個話還沒說幹淨,齊溪年就抓緊拍戲去了。
等到回家,已是夜深了。齊溪年開車載著徐琳琳和陳甜甜,打算在她家小聚一下,聊起葉雨塵,齊溪年這才想起今天沒來的及看手機,她讓徐琳琳幫忙看一下,徐琳琳笑得曖昧,她給陳甜甜讀道——
“老婆,什麼時候回家?我去接你.”
陳甜甜學起葉雨塵的腔調,和徐琳琳一唱一和起來,齊溪年很是不好意思,後來齊溪年在車上等,徐琳琳和陳甜甜下車去商場買火鍋材料,就在這時,程真打來手機,齊溪年逐漸平和下來——
“怎麼了?”齊溪年問道。
聽筒裏有扔易拉罐的聲音,齊溪年逐漸疑惑,“喂?”
“阿年。”程真的聲音啞的不像話,“告訴我,和葉雨塵睡,是你自願?”
齊溪年舉著手機看向商場,她閉了閉眼,“嗯。”
程真的呼吸逐漸沉重,“就那麼喜歡他?”
齊溪年沒有說話。程真笑的寒意漸深,“他會娶你嗎?”
齊溪年垂下頭,程真聲音篤定,“但我會娶你,你對我公平麼?”
齊溪年深吸一口氣,“阿真,你三十多了,我也三十多了,你有好的歸宿,那就不要再眠花宿柳了。”
“我為了你退了聯姻,齊溪年,我對不起所有女人,唯獨你。你在哪兒?我去找你。”程真的語氣逐漸飄浮,酒精已經模糊了他的意識。齊溪年果斷道,“我在葉雨塵這兒,我不喜歡你程真,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嗬嗬。”程真又扔了一個易拉罐,他笑得瘮人,“我就在你家樓下等著你,齊溪年,我比他懂你。”